不過白若峯對自己的取名能力是真的不怎麼相信。
想他一個老光棍,都沒找過道侶,更沒有什麼戀人,也沒生過孩子,哪裏會取名這種精細活兒?
他感覺他剛剛能取出白冬霜這麼個名字來,還怪好聽,還挺急智的。
可惜他寶貝徒兒不喜歡,寶貝徒兒不喜歡,那肯定就是要換掉的啊,都不用猶豫。
不過他顯然想多了,原主就是個假裝失憶,要攀附他的諂媚子,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她心裏怎麼想的,就她自己知道,所以這會兒,她是怎麼也不可能會拒絕白若峯的取名的。
當即便笑了:“不是的,不是名字不喜歡,就是感覺很奇怪,覺得好像這個名字合該就是適合我似的,白冬霜,挺好聽的,那以後我就是白冬霜了。”
白若峯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哎,好嘞,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
白冬霜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滿臉尷尬。
白若峯哈哈一笑,道:“瞧我,光拉着你說話了,竟是忘記了你剛醒,還沒喫東西。來,快喝粥,這可是爲師用靈藥特意燉的粥,喝了最是補身子,你快多喝些。”
白冬霜笑了笑,應了聲好。
等白冬霜喝完粥之後沒多久,她又感覺有些疲倦,白若峯便叫她先去休息了。
等她睡下之後,白若峯去見了鄔向文。
“大長老,她失憶了,答應做我徒弟,留在咱們崑崙派,成爲咱們崑崙派的弟子。”白若峯稟告道。
雖然他們都是太上長老,可太上長老也是有分高低的,鄔向文就是那個最高峯的扛把子。
鄔向文對收林雪兒的事兒很上心,所以一直用神識觀察着這邊的情況,是以對來龍去脈可謂看得清楚明白,便是白若峯不說,他也是知道的。
“嗯,人留下來了就好,往後你要悉心教導,莫要怠慢了。儘快把人給培養起來,對咱們崑崙纔有用,你我身上的擔子也能輕一些。”
“大長老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
就這樣,原主頂着林雪兒的皮囊,化名白冬霜,在崑崙派呆了下來。
轉眼又是幾年過去。
這一日,天水宗內,程欣兒收到了一封信。
距離程欣兒和沈元洲被林雪兒送出祕境,已經十年過去了。
這十年裏,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魔族的那兩個魔頭,在這十年裏,用各種各樣的手段,發展了無數普通人和修真者做他們的爪牙,成爲了普通的魔人或者修魔者,頗有和修真界分庭抗禮的意思。
隨着魔道中人的興起,修真界便越發的捉襟見肘了起來。
他們的情況不好。
畢竟這些人原本都是普通人,普通修煉者,因爲受魔氣影響,纔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這是誰也不願意見到的。
而修真界的人,自詡正人君子,自然會帶着感化的心思去對待他們,希望能把人給掰回正道。
而他們越是如此,就越是沒有辦法得償所願,兩個魔頭就越發的搗亂。
這樣一來,也就讓修真界的人有些束手無策。
可是這些魔人也好,修魔者也罷,一個不成氣候,一個只是搗亂,沒有真正的禍害人,再一想到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人被影響所導致的,所以修真界的人沒有做好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打算。
是以,由十大宗門牽頭,準備在三日後,在普華寺進行一場大聚會,讓所有的有頭有臉有門派的修真者參加,好討論出這個事兒到底該怎麼解決的法子來。
是把這些被污濁的人一網打盡,還是放任他們繼續下去。
若是放任的話,往後修真界和普通的人世間,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兒。
而在這動亂的十年當衆,程欣兒和沈元洲也成親了。
說起來,兩人成親,都不算是一帆風順。
當初沈元洲身受重傷而歸,程欣兒卻再度突破。
加上回來的弟子都稱讚程欣兒能擔當大任,將他們護得好好的,是門派未來的希望,是以程欣兒的父親出於考慮,便想毀了這麼曾經自己親口定下來的婚事,不想讓他們在一起了。
這樣的念頭一出,他就開始安排了。
沈元洲多聰明的人啊,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他人微言輕,自然也是不可能能夠阻攔事態的發展的,加上他重傷剛好,程欣兒也反覆叮囑過他不許逞強行事。
於是,沈元洲考慮了一番之後,特別光棍的將事情告訴了程欣兒。
當然,他告訴程欣兒,倒也不是要利用程欣兒,讓她替他遮風擋雨的意思。
他就是想問她,想跟她確定心意,想知道她在這樣她父親阻攔的情況下,還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哪知程欣兒得知之後,直接便去問了她爸的心思。
她爸也是狗,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當即就承認了。
還告訴程欣兒,她天資卓越,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有更多的好男兒,優秀的年輕一輩在等待着她,讓她不要目光短淺的非撲在沈元洲的身上,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接觸外面的人,也是好的。
程欣兒哪裏聽得進去這樣的話?
再說了,她爸也不是基於爲她考慮,才說出來的這樣的話,而是爲了拆散她和沈元洲,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於是,程欣兒怒了,滿心都是不忿。
她做了個讓人大跌眼鏡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