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速度雖然快,還是遲了。
只見念慧匆忙間掏出了一粒藥丸,往自己的嘴裏塞了進去。
隨後,他不停手的應付井鵬鵾的攻擊。
隨着交戰時間的延長,井鵬鵾越發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念慧的實力分明在增強,不斷的增強。
而念慧面上先前還有的幾分冷靜,這會兒卻半點不剩,只剩下瘋狂和冷厲。
顯然,那顆藥丸雖然讓他的實力增強了,可卻也剝奪了他最後身爲人的理智,徹底的成爲了魔族的附庸,成爲了一個傀儡。
一個只知道進攻,不知道防守,沒有理智,不知疼痛的傀儡。
這種感覺,就跟之前他們在祕境之中遇到的那些魔人傀儡是一樣的。
井鵬鵾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他抽空掃了一眼戰場,見下面的那些魔人也都紛紛發生了變化,一個個都變得悍不畏死,心裏不由得一凜。
“大家不要再手下留情了,這些人已經變成魔人傀儡了,變不回正常人了,必須立刻將他們殺死,否則後患無窮。”
“魔人傀儡不怕痛,不怕死,只要腦袋不毀,身上還有地方可以動彈,便會悍不畏死的發動攻擊。一旦發現不畏死衝擊的人,必須立刻將之爆體而亡。”
“其他還有沒有變異的,立刻將之滅殺,莫要心慈手軟,否則悔之晚矣。”
井鵬鵾的話落在衆人的耳朵裏,衆人最開始都沒當回事,只覺得井鵬鵾的話嚴重了,是在危言聳聽。
可是井鵬鵾的話音落下不過三秒,廣場之上卻接連傳來了慘叫。
卻是已經被魔化的魔人傀儡悍不畏死的,寧願犧牲自己一條手臂,也要撲上去將對戰的修真者的頸動脈給咬斷。
那慘叫,便是好幾個修真者最後留下來的哀嚎。
這樣的一幕,短短不過三秒鐘,卻在廣場之上發生了四五起。
而以自殘爲代價將修真者殺死後,那些魔人傀儡又悍不畏死的衝向下一個修真者,一副寧願同歸於盡的感覺。
這下,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剛剛還對井鵬鵾的提示不屑一顧的他們頓時凝重了起來。
這個時候,也沒有誰在願意爲了這些人散發自己所謂的仁慈了,一個下手比一個狠,很快的就控制了局面。
畢竟旁人死,總比自己死要來得好。
井鵬鵾見情況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並沒有一發不可收拾,心下也是一鬆。
不過他對付念慧,卻覺得越發喫力了。
井鵬鵾看向程欣兒那邊,見她和沈元洲在一起,不管是已經異變了的魔人傀儡還是沒有異變的普通魔人都沒有辦法靠近他們。
他忙喊了一聲:“欣兒,快過來幫忙,再不來我就撐不住了,一會兒他修爲再往上漲點,就麻煩了。”
程欣兒被他從天而降的聲音給喊蒙了一下,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他。
“你不是打得好好的?喊我做什麼?”程欣兒隨手把靠近她的一個魔人傀儡在轉瞬間給碾成了灰飛,沒好氣的回。
她又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所以井鵬鵾這麼一嗓子,真的是給她喊懵了。
她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十大宗門的掌門長老們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念慧已經魔化了,他的修爲眼下已經達到了出竅後期,再往上就該分神了,你莫非忘了咱們當初的經歷了?他成長起來,對咱們可沒好處。”井鵬鵾沉聲應。
他是分神跟程欣兒講話,不過這個瞬間,竟被念慧逼得節節敗退了。
要知道最開始的時候,他對上念慧可是能夠將他給壓制一些的。
程欣兒聞言面上閃過一絲凝重。
她雖然不喜歡麻煩,也不喜歡出風頭,但是也不想讓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這次她沒再推脫,對着沈元洲低低的說了一聲:“大師兄,我去幫井鵬鵾把人給收拾了,你自己多小心。”
“去吧,小心些,注意安全。”沈元洲點頭應了。
程欣兒在他的身邊除了護住他,並沒有發揮什麼太大的作用,以程欣兒分神的修爲來看,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些,若能去幫着井鵬鵾將念慧這個罪魁禍首給處理了,也能儘快的將事情給解決掉。
程欣兒朝着井鵬鵾和念慧飛了過去,直接跟井鵬鵾一前以後圍住了念慧。
“你主攻,我壓陣,儘快把人給解決了。”井鵬鵾見她來了,忙說。
程欣兒聞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不過想到她的修爲確實比井鵬鵾高,這種時候不上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便也只能認了。
程欣兒主動接過主攻的任務,她的修爲大開,屬於分神期的龐大威壓在瞬間便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尤其是十大宗門的高層們,感受到那巨大的壓迫,都不由得喫驚不已。
有離程宏義近的,紛紛開口道喜,聲音多少帶着點酸。
“程宗主,你這女兒不得了了啊,這修爲,得分神期了吧。”
“如此天資卓絕,天水宗的位置得往前挪一挪了。”
“分神期的大佬,整個修真界都沒幾位啊,程宗主你可真夠低調的,這都能忍住不說,換了我們,早就忍不住昭告天下了。”
……
一時間鋪天蓋地的道喜和酸話傳到了程宏義的耳朵裏。
程宏義面上雖然帶着笑,可心裏難免有些想吐槽。
自從五年前程欣兒突破元嬰期,他逼着程欣兒和沈元洲分開,程欣兒她就同他不親近了,修爲有沒有突破,他其實並不清楚。
這些年來他也問過程欣兒的修爲進展如何,可每次程欣兒都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說一聲進展尚可,他一直以爲程欣兒還在元嬰期呢。
畢竟元嬰是個坎,便是突破了,修爲進展變得緩慢,便是數年甚至十年都突破不了一個境界,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程欣兒竟然直接突破了幾個大境界,達到了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