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雞報曉,晨光熹微。
方星在文小玉的服侍下,一番洗漱。
當即帶着她準備繼續遊逛嘉慶城。
雖已決定吸引玩家,籠絡爲自己效命的人手,暗中實施“利誘”計劃。
但另一方面,還是要通過金色提示語,確定嘉慶城中是否有修仙者存在。
如果能通過提示語找到修仙者的線索,他就無需這般麻煩。
“客官,起這麼早,要喫點什麼?”
李長勝竟比他起的還早,早早就在櫃檯算賬,見方星二人走出,連忙開口招呼。
“出去逛逛,回來再喫。”方星臉上掛着平易近人的微笑。
他餘光掃過李長勝執筆的手掌,只見它骨架寬大,比尋常人大一半還多。
李長勝書寫文字之時,每個字都一筆一畫,一絲不苟,心神全然陷入其中。
如果沒猜錯的話。
他這種寫字方式,應當是一種特殊的武功修煉方法。
能活到現在的玩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
此時天色剛剛泛白,按理說出門的人應當不多。
可方星經過同福客棧大堂時,訝異的看到,整個大堂三三兩兩,幾乎坐滿了用餐之人。
【劉六:遊戲玩家身份,天地會外圍成員,武功稀鬆,因對自己能力不抱希望,娶了七房妻妾,立志在修仙界開枝散葉。】
【陌生生:遊戲玩家身份,嘉慶城房價幕後主導者之一,聯合嘉慶城玩家哄擡房價,從中得利。】
【何隴南:遊戲玩家身份,天地會核心成員,趙關義派來的探子。】
【洪波:遊戲玩家身份,福威鏢局核心成員,三朵金花派來的探子。】
【何目:混跡江湖十多年之久的採花賊,色中餓鬼,輕功身法登峯造極。】
……
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各懷鬼胎的遊戲玩家,各大勢力的探子,散人獨行玩家等等。
只有兩三個原住民,是真正在此地喫飯。
方星雖有所預料,但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昨晚剛剛散播出消息,今天玩家就猶如聞到腥味的魚一樣撲了過來。
只是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操作。
來吸引自己這個boss的注意。
方星目光在大堂一掃而過。
猶如什麼都不知道一般,若無其事繼續向外走。
這些用餐的玩家,一個個也都是老奸巨猾之輩,用餐的用餐,喝酒的喝酒,視方星如無物,根本沒向他所在的位置投來目光。
就算方星從他們桌旁經過,也都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各行其事。
如果不是金色提示語,恐怕方星也很難從他們的舉動發現異常。
說來也對。
這麼容易就被原住民發現異常的玩家,估計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至今爲止,仍活的好好的玩家,每一個都有一定的過人之處。
“啊,救命…”
“救命……”
方星來到同福客棧門口,一隻腳剛要跨出門檻。
突然。
一個滿臉驚慌的女子從遠處跑來。
她一身藍色的翠煙衫,巧奪天工的瓜子臉,肌膚勝雪,雙眸如水,眼角微微向上勾起,有種難以名狀的嫵媚之態。
在她身後,十多個身穿短打的男子緊追不捨,女子提着裙襬慌不擇路向前逃跑。
女子猶如受驚的兔子,慌張的左右張望,卻發現兩側都是死路。
只得團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臉上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小妮子,挺能跑,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
堵住女子後,爲首的一名男子得意至極的獰笑,他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剛好從中間將他的臉龐劃爲兩個部分。
笑起來後,更顯猙獰。
小兒止啼不在話下。
緊接着,他拿出一張文書,向四下圍觀的人羣晃了晃。
“恆水幫辦事,不是我們欺負她,而是她兄長欠下賭債無力償還,將她抵押給了我們,這是契書,白紙黑紙清清楚楚,諸位都散了吧。”
這位刀疤男子還算聰明,粗中有細。
知道在城主府腳下,光天化日欺男霸女不是善舉。
先是自報家門,然後再解釋緣由。
這樣一來,就算本有想替女子說話之人,見事出有因,也會打消了念頭。
“這麼漂亮的女子,可惜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如此禽獸兄長,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兄臺竟如此急公好義,實在令在下感到欽佩,我知道這位姑娘的兄長家在哪,不如我帶兄臺過去如何?”
“哈哈,我突然想到今日還有要事,改日,下次一定過去。”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本在同福客棧用餐之人,也被外面的動靜吸引了出來。
皆站在遠處談笑風生,指指點點。
李長勝李掌櫃更是頗爲貼心,吩咐小二爲諸位客人搬來桌椅,擺上瓜果。
【白晴:遊戲玩家身份,百花閣核心成員,因不通武藝,自學魅術,期望有朝一日吊到金龜婿。】
方星站在一旁,喫着文小玉纖纖玉指喂到嘴邊的瓜果。
心中隱隱有些好奇。
如果他不救這位楚楚可憐的女子,她會打算如何收場?
看到提示語的那一刻。
方星就知道,眼前這是一場專門爲他“演”的戲。
只待他這個男主角出場,英雄救美。
然後白晴就可順理成章……
無以回報,只有以身相許。
並且,爲了這場戲更加逼真,那位“友情出演”的刀疤男子,恐怕還被瞞在鼓裏。
【陳二虎:恆水幫小頭目,統領幾十名小弟負責看場子,收保護費。】
刀疤男子是原住民。
估計根本不知道這只是白晴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也只有這樣,他真正的本色出演,纔不會露出破綻。
方星和其他路人一樣。
在旁喫着李掌櫃拿出的瓜果,默默看戲。
“嗚…”
“嗚嗚嗚……”
“救命啊,嗚嗚…”
“我,我不想被賣進妓院,嗚嗚……”
眼見刀疤男子逼得越來越近,白晴淚珠止不住的向下落,哭的更加傷心。
周圍的玩家心中大概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點沒有出手的意思。
他們都清楚,白晴要等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