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等其族羣擴大,就將其放養在山谷附近,如此一來,空氣中瀰漫着致幻氣息。
就可避免有人無意間接近星玉谷。
將所有陷阱佈置完畢,足足用了十天左右時間。
除了毒水陷阱外,其它的多爲一些報警機關。
雖無殺傷力,但一經觸動,就會爆發巨大的動靜,引起方星警覺。
除此之外。
他還在【交易頻道】發現一本奇術祕籍。
【賣家:黃忠】
【物品:馴鷹祕術】
【功效:馴鷹之法,世間多數凡鷹皆可使用此術馴服,成功後如臂驅使,堪當耳目。】
【賣家描述:超遠距離放置眼位,數裏之外報警傳訊,打獵、巡視絕佳幫手,被原住民追捕時,正是因爲空中有鷹報信,我才得以逃脫,絕對物超所值,您值得擁有。】
【需求:一株千年靈藥或其它等價之物。】
好一個趁火打劫。
一本可以重複販賣的祕術,都敢定價一株千年靈藥。
簡直比方星還黑。
真以爲千年靈藥是大白菜不成?
不過話說回來,馴鷹祕術若真像描述的這般,在當前原住民追殺的局勢下,還真能起大用。
能夠提前得知原住民追殺的動向,逃生機率將大大增加。
方星發起私聊。
【方星:黃兄,訓鷹祕術可否便宜?】
【黃忠:我擦,方星大佬……】
【黃忠:嘿嘿,千年靈藥是我隨便定的,看有沒有冤大頭,其實給一些靈石我就賣。】
【黃忠:大佬需要的話,我免費送給您,只要簽訂一份不可再次對外出售的協議即可。】
【方星:不白拿你的,送你一盆毒水,雖然對抗修仙者遠遠不夠,用來應付普通人還是很有效的,別嫌少。】
【黃忠:不嫌少不嫌少,我已經向大佬申請交易了。】
通過一盆毒水,換到訓鷹祕術。
本來方星見物價如此高,還打算調一下【閻王帖】的價格。
見黃忠也不過是守株待兔,期望等個冤大頭,瞎貓逮個死耗子。
他也就作罷調價的念頭。
訓鷹祕書是一本小冊子,其中詳細記載了鷹的種類,哪種鷹容易訓服,哪種鷹寧死不屈。
以及最重要的,訓鷹的各種技巧。
引誘、點水、熬鷹、叫遠、三起三落……
方星仔細翻看一遍,將其中的細節牢記在心,覺得對他來說並不困難,當即出谷。
繞着黑風山尋找合適的鷹種。
以方星的速度,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鷹。
【赤金雕:視覺敏銳,甚爲機警,成年赤金雕可獵殺虎狼、捕殺人類。】
赤金雕被方星發現時,正翱翔於天際,它翅展丈許,叫聲尖銳洪亮,乃是不折不扣的大型猛禽。
方星一眼就相中了這隻赤金雕。
按照訓鷹祕術上講,這種大型鷹種,心性堅韌,最不容易訓服。
比較容易被訓服的,多爲蒼鷹、雀鷹之類中小型鷹。
但那種普通的鷹和赤金雕相比,猶如乞丐和皇帝一般。
方星根本看不上。
“咕—嗚——”
赤金雕一陣雄壯的長嘯,在空中盤旋。
不時就會嘗試俯衝而下,似乎在進行捕獵。
“那裏!”
很快,他雙眸精芒一閃而過,翻身落在山林之間,通過樹冠的遮掩,極速向赤金雕捕獵的位置掠去。
如果是普通馴鷹人,需要用特殊方法制作誘餌,進行誘捕。
方星並不打算如此麻煩,只要等它接近地面,他就有把握將其生擒活捉。
不多時。
他就看到和赤金雕搏鬥的獵物。
【川紋蟒:大型蟒蛇,二年之齡,最強可生長至直徑五尺,長達十丈。】
方星看到的這條川紋蟒僅僅二丈有餘,直徑一尺多。
應該還屬於幼年期,就不幸被赤金雕盯上。
川紋蟒蜷縮爲一團,水桶般大小的頭顱高高昂首,無情之眼緊緊盯着空中赤金雕。
它的身軀上有三四處血洞,明顯在和赤金雕的搏殺中處於下風。
可惜這一片地帶頗有些空曠,否則它估計早就逃跑。
方星隱匿身形,在離川紋蟒不遠處,默默觀察着空中盤旋的赤金雕。
“咕——”
終於,赤金雕再次發起進攻,它收攏翅膀,銳利鉤曲的尖爪筆直伸開,像一顆炮彈一樣衝着川紋蟒砸下。
眼見赤金雕襲來,川紋蟒身軀緊繃,猶如彈簧一般,蓄勢待發。
噗——
可惜的是,川紋蟒或許不懼虎豹此類陸地猛獸,但落在赤金雕這個靈活的天空王者手裏。
卻毫無反抗之力。
赤金雕先是筆直的砸下川紋蟒頭顱。
即將接近時陡然一個急轉,利爪向它身軀後方洞穿兩個血洞。
喫痛之下,川紋蟒首尾兩端立時跳起,向傷口處盤旋纏繞。
企圖將赤金雕纏在其中。
可惜。
赤金雕早有預料,一擊中後,立刻雙翅一揮,提起高度。
川紋蟒只能撲了個空。
“咕——”
赤金雕得意的長嘯,展翅準備向空中飛去。
忽然。
它剛離開川紋蟒六七丈遠時,一隻寬大灰白之色巨掌,無聲無息摸向它的脖頸。
“嗚~”
赤金雕驚慌失措,淒厲尖鳴。
它想要掙脫巨掌,卻彷彿被鐵手抓住一般,紋絲不動,反而掙脫之中,淡金色羽毛撒了一地。
巨掌的主人自然就是方星。
他瞅準赤金雕準備升空的時機,猛然爆出全速,瞬息間接近將它抓住。
一隻凡雕落在他手裏,自然沒有逃脫的可能。
他三下五除二將其綁起來。
餘光掃過川紋蟒,沒有過多理會,提着赤金雕返回星玉谷。
……
……
返回山谷後,他就開始着手馴鷹之事。
馴鷹手冊記載。
新捕到的野鷹,性情極其兇暴不安,見任何人都恐懼衝撞,還會主動向人攻擊。
赤金雕也不例外。
能在野外生存下去的猛獸,對危險之感其實遠比人類更加敏銳。
其明明可以察覺到方星的危險,隨時可以捏死它的實力。
卻仍然桀驁不馴,甚至還敢用利爪攻擊方星。
可見其乖戾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