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急了:“大哥,這……這咱們之前都說過的了啊。”
“你們那時候都同意了啊。”
“怎麼……咱們現在變卦了呢?”
此時,門後又轉過來一個女子:“你跟他廢什麼話啊?”
“小五,你來的正是時候,也省得我們跑一趟了。”
“你回去吧,明天這婚,不結了!”
這女子是王蓮的姐姐王玲。
小五面色急變:“爲什麼啊?”
“都……都說好了,我家裏都佈置好了,爲什麼不結了?”
王玲冷笑:“你還問爲什麼?”
“你是不是非要自取其辱纔行啊?”
小五面色鐵青,咬牙道:“就算不結婚,我……我也要知道爲什麼。”
“你讓蓮蓮出來,我……我親自問她!”
王玲擺手:“你不用問她了,這是我們一家人商量的結果。”
“你想知道爲什麼?可以!”
“這麼跟你說吧,我們是兩姐妹。”
“我出嫁的時候,我老公開的保時捷來接我,後面清一色奔馳。”
“你的頭車是什麼?你後面的車又是什麼?”
小五怔住了,他當時想找輛寶馬。結果,表弟就給借了輛帕薩特過來,他都拿不出手啊。
王玲冷笑接道:“還有,我結婚的時候,我老公拿了三十萬的彩禮過來。”
“你呢?從開始到現在,你除了往家裏送了一千多塊錢的禮物,別的拿什麼了?”
“我結婚的時候,我老公包下整個天悅飯店,宴請一百多桌。”
“你呢?在自己家,找了幾個農村婦女做流水席,坐都沒地方坐,還請賓客?”
“我結婚之後,住的是我老公家的小別墅。”
“你呢?蓮蓮嫁過去,就住你家租的那農村破房子?”
“你呢?家裏兩個藥罐子,就指望你爸在工地搬磚買藥。別說補貼家用了,我妹妹還得幹活養你們!”
“我爸是廠裏的車間主任,馬上就要升副廠長了。”
“他兩個女兒,一個嫁的那麼風光,一個嫁的這麼窩囊。”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我爸丟臉呢?”
王玲的每句話,都好像一根錐子,刺進了小五的心臟。
小五咬緊牙關,雙手緊握,十個指甲扎進了肉裏。
沉默良久,他緩緩點頭:“明白了。”
“我明白了。”
“對不起,打擾了!”
王玲冷笑:“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不怕告訴你,我爸他們副廠長的兒子看上我妹妹了。”
“這門婚事,不僅門當戶對,而且,對我爸的前途也有幫助。”
“小五,你自己什麼情況,自己心裏有數。”
“你自己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就算了,不要拖累別人。”
小五沒說話,轉身默然離開。
林漠拉住了他,輕聲道:“小五,你至少問問你未婚妻的意思吧?”
“結婚這種事,當事人纔是最重要的!”
“其他人說什麼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她對你的態度啊!”
小五眼眶含淚,他緩緩搖頭:“不用了。”
“林子,她說的沒錯。”
“我這樣,再跟蓮蓮結婚,就是拖累她。”
“我……我不能這麼自私啊……”
林漠:“可是,你都沒見到她,你怎麼知道,她到底心裏是怎麼想的?”
“你至少……”
話沒說完,屋裏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蓮蓮,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