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烈和克萊曼婷誰都沒有說話,但好像誰又都說了話。
良久,嘉德烈緩緩嘆了一口氣,幽然說道。
“是寡人御下不嚴,讓你們受委屈了。”
克萊曼婷臉上露出了些許微笑,反倒是勸慰起了嘉德烈。
“陛下,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不必如此。”
好像是忘記問嘉德烈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克萊曼婷再次開口。
“陛下此次前來可是未來王妃之事?”
在多日之前克萊曼婷聽聞飛機隕落之事後。
就開始暗中收集了一些情報,也明白嘉德烈前來所爲何事。
“對於火伊娜王妃的事情,我雖未巫醫之首,但也無能爲力。”
嘉德烈的瞳孔之中逐漸失去了光芒。
就連萬象國傳承已久的巫醫都沒有辦法。
“但是,雖然我沒有辦法,但是不代表別人也沒有辦法。”
克萊曼婷的話語就像是一記速效救心丸一般。
嘉德烈原本有些黯淡無光的眼神再次恢復明亮。
他的眼神死死地看向了克萊曼婷,希望可以知道她後面的話語。
“我巫醫一脈有一位前輩,醫術高超,並且精通長壽之術,名曰巫山雪佬。”
嘉德烈看向克萊曼婷,有些急切地問道。
“那老人家現在在哪,我親自去請她老人家。”
克萊曼婷搖了搖頭:“巫山雪佬早已達到了壽命限制,無奈之下將自己在一座雪山冰封,夜晚之前,我會帶着雪佬回來。”
克萊曼婷的話語宛如在嘉德烈的心頭打上了定心劑一般。
他的目光看向克萊曼婷時充滿了信任,開口道。
“樓主儘管前去,我會在王城把所有的奸邪……一一剷除!”
嘉德烈的預期之中包含着濃濃的肅殺之意。
他本以爲在自己的鐵血手腕下。
整個朝堂應該會暫時安靜一段時間。
嘉德烈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前後兩次派人出面招攬。
巫樓都是委婉地拒絕了。
整整兩千萬的經費被一層層地剝下來,最後只有可憐的五十萬。
嘉德烈走出巫樓,看着外面等待的護衛以及阿諾德二人,大聲道。
“去通知所有大臣,立刻早朝議事,就算是在生孩子,也給我塞回去!”
“遵命。”
數十位士兵分散離去,阿諾德以及馬歇爾走了上來。
阿諾德原本的短髮被稍微留長,微微地散落在肩膀之上,那張溫和的臉頰更加給人好感。
“陛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嘉德烈將官官相護,一層層的剝削之事對着阿諾德稍微講了一遍。
至於馬歇爾,跟傻子講國家大事沒用的。
阿諾德淡藍色的瞳孔之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殺意。
他對着嘉德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
一邊的馬歇爾。
我是誰,我在哪,你們都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話。
清晨,那王宮之上,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以及一句嘉德烈的霸氣發言。
“貪錢,在完成我的任務後隨你們貪,完不成任務還想貪,只有死!”
距離王城上千公里外的一座雪山山下。
克萊曼婷站在雪山之下,擡頭仰望那高聳入雲的山尖。
呼嘯而來,如刺刀般刺骨的寒風卻沒有讓她出現任何變化。
依舊是那身有些老舊的衣衫,不過她的腰間多出了一塊冰藍色散發着陣陣寒氣的令牌。
克萊曼婷一路走走停停,卻僅僅只用了兩個小時就來到了這座已經插入雲端的山尖。
腰間的冰藍色令牌忽然散發出了陣陣光芒,接着懸浮而起。
克萊曼婷身前的積雪在令牌的光輝下逐漸向着兩邊擴散。
一個山洞出現在了積雪的最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