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
他沒有說,其實在此之前,他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
當然,不是嫉妒成性,而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故意傷害他身邊的人來報復他,逼他放她離宮。
直到剛纔看到楚憐惜變回他熟悉的模樣,他才驚覺,其實昨日和今日,楚憐惜都很奇怪。
然後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認識的夏清淺,怎麼可能主動傷人?
蕭墨寒眸色黯了黯,“對不起。”他低垂着眉眼,專注的看着眼前的人,“是朕誤會你了。”
“沒事啊,反正我也習慣了。”
“......”
蕭墨寒眉頭皺的更緊了,死死盯着她。
夏清淺被他看得發怵,明明是這個男人自己的錯,幹什麼用這種眼神看她?
她揚眉,“我說錯了嗎?”
話音未落,身體卻陡然被男人俯身抱住,“沒有,是朕不好。”他嗓音愈發的低啞,“一邊想要你留在身邊,一邊卻總是懷疑你,都是朕的錯。”
夏清淺眼睫顫了顫。
其實,她又好到哪裏去呢?
因爲想要逃離他的身邊,所以每一次都不願跟他解釋,甚至一個勁兒的火上澆油,拿言語刺激他。
他們之間錯的,不是他一個人。
或者說,其實他們誰都沒有多嚴重的錯誤,只是命運弄人——他有着逼不得已的苦衷,她也有不甘心不情願的驕傲,於是在初嘗情愛的時候,跌跌撞撞的做出了傷人傷己的事。
夏清淺閉了閉眼,輕哼道:“算啦,我這個人心胸寬廣,不跟你計較。”
蕭墨寒看了她一眼,女人立刻不高興的蹙眉,“怎麼,這點小要求也不可以?”
蕭墨寒看着她嗔惱的眉眼,不知是多久沒有見過的模樣。
她分明那麼驕縱,提着旁人從來不敢對他提的要求,可他不知怎的,心臟猝不及防的收縮了一下,痠軟得一塌糊塗,只想嬌慣着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只要她不再離開他就好。
“可以。”
他俯身抱起了她。
夏清淺看着他被光線柔和的俊臉,忍不住收緊雙臂,緊緊的摟着他的脖頸。
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對了,你可知道昨日指使綠茵的是誰?”
“端王。”
能在宮裏安插人手,還這麼堂而皇之的刺殺君王的,也只有他那個好弟弟了。
蕭墨寒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寒芒,“楚憐惜變成昨日那樣,也是因爲他麼?”
夏清淺點了點頭,簡單的把這兩日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然後凝重的道:“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不過良妃被惡鬼附身之後是在幫端王辦事,所以此事一定跟端王脫不了干係。”
............
端王府。
管家看着男人陰沉的臉色,一句話都不敢說。
昨日刺殺皇帝的事因爲清妃的臨陣倒戈功敗垂成,而今日太后娘娘處置清妃又因爲良妃的倒戈再次失敗,王爺的心情已經差到極點。
他根本不敢在此時上去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