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聽她這幅語氣,就知道這些都只是鋪墊。
他瞪了她一眼,“所以,你有什麼結論?”
夏清淺苦惱的皺眉,“臣妾愚鈍,思索良久也不敢確定。”說到這裏,她驀地一眼掃過地上跪着的黑衣人,目光冰冷,“所以不如干脆直接問他們,到底是誰——派你們去劫囚的?”
黑衣人的面罩都已經揭下來,不過,全都是生面孔。
他們一個個垂着頭,並不吭聲。
蕭墨寒冷冷的道:“劫囚乃是死罪,若你們不從實招來,今日必死。”
黑衣人諷刺一笑,倨傲的揚着下巴,“皇上身邊諸多暗衛,應該知道對一個暗衛而言,忠誠最爲重要。我等都對主子忠心不二,今日即便是死,也絕對不會出賣主子的!”
蕭墨寒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也並不意外。
夏清淺亦然,她神色如常的扭頭看向沈瓊衣,笑着問,“沈姑娘,你認識這些黑衣人嗎?”
沈瓊衣咬脣,垂下眼簾。
“不敢說是嗎?”夏清淺又道。
“奴婢......”
“不敢說也沒關係。”夏清淺並不爲難她,“說實在的,我剛纔也不敢說。包括王大人和諸位宗人府的大人,剛纔向皇上和太后娘娘闡述此事的時候,都略過了很重要的一句話。”
她搖頭嘆了口氣,“只是現在這情況,怕是不得不說了。”
衆人臉色俱是一變。
從宗人府的官員到沈瓊衣,甚至是太后,心都微微懸了起來。
卻聽她幽幽的繼續道:“剛纔在大牢門口,沈姑娘質疑這些黑衣人的身份,不願意跟他們走,這些黑衣人便稱自己是太后的人,今日劫獄也是奉了太后之命。”
“怎麼了太后娘娘?”夏清淺不卑不亢的看向她,“臣妾只是闡述事實,何況臣妾的話都還沒說完呢,您緊張什麼?”
太后臉色鐵青,“你今日不但頂撞哀家,還敢當着衆人的面誣陷哀家,真是反了你了!”
夏清淺驚訝的看着她,“臣妾什麼時候誣陷您了?”她委屈道,“這番話是黑衣人說的,又不是臣妾說的,若是您不信的話可以問問王大人。”
話音剛落,她便一臉正直的看向王宗令,“王大人,我說的沒錯吧?”
王宗令,“......”
這種時候,他若是出來作證,簡直是往槍口上撞啊!
可是對上帝王冰冷掃來的視線,他也不敢撒謊,只好訕訕的點頭,“......是。”
說完又極快的補充道,“不過這些黑衣人說的話誰知道真假呢,或許是不能信的。”
熟料,女人竟還鄭重其事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她越發委屈的咕噥了一句,“只是剛纔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太后娘娘就急着把我打斷了。”
太后的臉色更青了。
這個臭丫頭,什麼話都讓她說了,還敢在這兒裝好人?!
她氣得想罵什麼,只是這臭丫頭的話,根本讓人無法反駁!
卻在此時,門外傳來裴盛恭敬的聲音,“皇上,八賢王來了。”
衆人臉色又是一變。
這個時候,這麼晚了,八賢王入宮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