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穿的都是同色系的紅衣。
男人眉眼含笑,寵溺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而女人表情變化豐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愉悅的事,較之昨晚不知開朗活潑了多少。
蕭墨寒忽然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臉色頓時難看下去。
“皇上?”沈纖衣扯了扯他的袖子。
“嗯。”蕭墨寒應了一聲,視線卻仍是死死盯着那個方向。
或許是他的目光過於犀利,那邊的兩人都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回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入目便是沈纖衣嬌弱的拉着那明黃的龍袍袖子的畫面,夏清淺的笑容幾乎是頃刻間淡了下去。
她以爲,自己可以泰然處之。
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出雙入對的時候,終究是......心裏堵得很。
夏清淺想,或許時間久了就會好?
白炙看着帝王的方向,眼神也微微變了一下。
他記得上一次在皇家獵場,他們還在因爲另一個叫良妃的女人爭執不休,這次又換了另一個麼?
白炙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餘光掃過夏清淺黯淡的面容,他眉頭皺得更緊,忽然上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別看了。”
夏清淺眼睫動了動,好笑的收回視線,“我看什麼了?”
“你不必在我面前強顏歡笑。”白炙板着臉道,“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我想什麼了?”
“你以爲你這麼一直反問我,就能掩蓋你心裏的想法了?”
“......”
她終於笑不出來,冷淡的看着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在獵場好像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折磨?
夏清淺承認,自己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從情傷中完全恢復,但是自我折磨,也還不至於。
她斂了下眸,淡淡的道:“我不會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
他們談話的聲音並不大,蕭墨寒那個位置已經聽不見,只看到她看了自己一眼之後,又無視了自己,重新開始跟那個男人聊天。
簡直旁若無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哪裏?
皇宮大內,她竟敢這麼親密的跟男子說笑!
“夏清淺!”
他終於忍無可忍的走過去,陰沉着一張臉,“這男人是誰,爲什麼會在宮裏?”
夏清淺被他冷言質問的語氣弄懵了一瞬。
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你兇什麼?”
“後宮重地,豈是隨隨便便的野男人可以來的?”蕭墨版嗓音愈發沉冷,“你違逆宮規,還想要朕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
野男人?
違逆宮規?!
夏清淺先是震驚,然後一下子氣笑了,“皇上不知道我跟太后娘娘請命張貼皇榜的事,我不怪您,畢竟您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沈姑娘身上。可是對於您不知道的事情,衝上來就這麼疾言厲色的質問,是不是也不太合適?”
張貼皇榜?
蕭墨寒眸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