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幅表情,這麼想要麼?”頭頂忽然傳來男人的哂笑聲。
“沒有。”她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睜眼時,神色已經恢復平靜,“只是想試試看,你值不值得我去做這頓飯而已。”
蕭墨寒動作頓了一下,“結果呢?”
“不太值。”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很久沒有親自下廚了,結果還什麼都得不到。”
說罷,她便起身朝外走去。
男人臉色一變,“去哪兒?”
“做飯啊。”
她的背影漸漸遠去,蕭墨寒眸色徹底暗了下去。
她說不值得,他以爲她不會再去了。
可她還是去了。
他如今,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
裴盛正在外面守着,就看到夏清淺直直的朝他走來。
他一愣,“主子?”
“皇上身體不舒服,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他好受些?”
裴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不舒服?請太醫了嗎?”
夏清淺細細打量着他的每一寸神色變化,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可楚媛兒都知道的事,裴盛整日在他身邊貼身侍奉,又怎麼會不知道?
演戲麼?
還是說,那個男人只相信楚媛兒,所以連裴盛都沒說?
不,應該不會。
裴盛臉色一僵。
他知道夏清淺是在套他的話,可是皇上吩咐過不能亂說。
但另一方面,娘娘的醫術這麼高......
裴盛遲疑了一下,“從四年前開始,皇上每月十五都會頭疼,身子虛弱——奴才起初也沒發現,是有一次偶然撞見皇上險些暈倒。後來又發現每到這一日,都是如此。”
每月十五,頭疼體虛。
夏清淺忽然想起了入宮那一日,蕭墨寒跟白炙動手的時候,掌心那團黑霧......
他說他是爲了防止重蹈覆轍,所以去學了跟她一樣的術法。
可是短短四年時間,靈力精進這麼迅猛,可不像是正常的修煉。
她眉頭微蹙,“四年前,宮裏來過什麼術士嗎?”
裴盛一愣,“不曾。”
“那宮裏有什麼陌生人常住嗎?”
“......楚姑娘是三年前纔來的,算嗎?”
不算,應該不是。
楚媛兒剛纔動手的時候,路數明顯跟他不一樣。
或者應該說,她從來沒見過蕭墨寒那種路數的。
如果他真的沒接觸過什麼陌生人,那他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