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最重要的不是他,是沈纖衣!
那個女人從前就腦子不正常,如今更是像個神經病,若是念念落到她的手裏......
夏清淺用力掙扎了一下,手腕上清脆的聲響再次響起,“蕭墨寒!”
叮叮噹噹的,森冷又嘈雜......
可是男人的腳步卻並無半分停留。
柳絮和白霜哭着跑了進來,跪倒在她的牀邊,“主子......”
那鎖鏈實在太過扎眼,四根金色鐵鏈綁在牀頭,綁在她的手腕和腳踝。
兩人心疼的要命,柳絮帶着哭腔,“您就跟皇上好好的說說,只要您不走——就像前兩日一樣,不行嗎?”
“......不。”
不行,她做不到。
她要怎麼才能跟一個她愛的卻不愛她的男人長久共處——這個人還有妻有子。
他何止是不愛她,他還恨她。
可是,她也不能這麼讓念念落到他們手裏......
“白霜,你去替我辦一件事。”
............
深夜,龍吟宮。
沈纖衣站在蕭墨寒身旁,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孩子。
夏清淺回宮那日,她曾經遠遠的看過這孩子一眼,只是當時沒看仔細,可今日近距離一看,卻發現他的眉眼與帝王隱隱相似!
她心驚膽戰。
如果不是確定夏清淺的孩子已經打掉了,她真的要懷疑這是蕭墨寒的種!
“你叫念念,是嗎?”她強行維持着笑意開口。
“是的。”念念本能的不喜歡這女人的笑容,可是孃親教過他要有禮貌。
“往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好不好?”沈纖衣緩緩彎下腰,朝他伸出了手,眼神愈發溫柔。
小傢伙卻立刻往後縮了一步,“不,我孃親照顧我就行了。”
沈纖衣眼底劃過一絲諷刺,笑容卻不減,“你孃親最近都沒有時間,所以由我代勞。”
念念小嘴一扁,本能的朝蕭墨寒撲過去,委屈巴巴的道:“鼠鼠,我不要她,我要孃親好不好?”
如果說蕭墨寒聽他說前半句的時候,心裏還有些軟,那麼聽到他說要孃親,心腸立刻就硬了起來。
那個女人,她不配。
眼前這個孩子,也一樣不配——這是她和別的男人的種。
蕭墨寒扯了下脣,薄脣森森吐出一個字,“不。”
念念眼睛一紅,“鼠鼠......”
沈纖衣見男人如此冷漠,心底僅剩的懷疑也消散全無。
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他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她立刻走到小傢伙面前,“走吧念念,皇上還有很多事要忙。”
念念嗚哇一聲哭了出來,“鼠鼠,我不要跟她走,你不要趕念念走。”他揪着男人的衣袖,“我還有很多很多的糖糖,全都給你喫,好不好?”
他看起來實在太可憐了,哭得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
蕭墨寒從沒見過哪個孩子敢這樣在他面前又哭又鬧。
他應該覺得吵,把這孩子扔出去,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胸口竟然竟有些窒悶,還有隱隱的心疼。
真是瘋了。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野種,他不能再心軟。
可是當面前的孩子哭着掏出幾顆糖果,全部塞給了他,哽咽着氣都喘不勻,“鼠鼠,念念以後都會乖的,一直聽你的話,你不要趕念念走好不好?”
他心裏所有的防線就此崩塌。
“別哭了。”
他繃着臉蹲下身子,用帕子擦拭着小傢伙眼角的淚珠,擰眉道:“怎麼跟你娘一樣,這麼愛哭?”
沈纖衣眼皮一跳,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