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前,她不是已經出宮了嗎?
爲什麼現在又回來了?!
夏清淺對這個女人實在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如果當初不是沈纖衣在她出宮的時候半路攔截,她也不用把念念的身世鬧得人盡皆知。
或許今日,蕭景玉也根本不會想到抓念念來威脅她和蕭墨寒!
她眼底閃過一絲寒芒,“我說過,那晚之後不管發生什麼,都是你自找的。”她冷冰冰的道,“誰叫你損人不利己,非要把我留下來?”
沈纖衣臉色一怒,“你......”
才只說了一個字,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的臉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意,輕蔑的道:“罷了,本宮是皇后,理應替皇上分憂,你別以爲三兩句話就能挑撥本宮和皇上的關係。”
說罷便目不斜視,徑直離去。
夏清淺看着她的背影,微不可覺的擰了下眉。
沈纖衣不是這麼容易罷休的人,爲什麼忽然這麼奇怪?
她心裏那份不安隱隱有着擴大的趨勢......
“在這兒站着幹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男人低冷的嗓音,夏清淺思緒被打斷,顧不得繼續細想,轉身道:“午時快到了,我怕皇上貴人事忙,忘了我的請求。”
“朕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做到——走吧,出宮。”
她這才鬆了口氣。
不管沈纖衣想幹什麼,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念念。
只要蕭墨寒沒改變主意,那就是好的。
彼時蕭景玉已經遠遠的在那兒站着,手裏還扣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人兒。
多年不見,夏清淺以爲他會變得落魄不堪,畢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突然跌落神壇成了平民,如何能接受這樣的落差?
可是蕭景玉身上缺並沒有半分落魄的意思,衣着打扮依舊光鮮亮麗,只是眉眼間的陰鷙更濃了幾分,周身籠罩着一股陰冷的低氣壓。
看到他們兩個出現,他的臉上先是一陣激動,然後陰惻惻的道:“你們遲到了。”
夏清淺臉色微變,怕他用這個當藉口傷害念念,急忙道:“你信上寫的時間是午時,現在午時剛到,怎麼就遲到了?”
“我說是就是,輪得到你來反駁?”蕭景玉厲喝一聲,“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小畜生的命了?”
這些年,他過着狗一樣的日子,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兩個人所賜。
現在,這個賤人竟然還敢反駁他?
想到這裏,她忽然用力掐住了念念的脖子,勒得昏迷不醒的小人兒都漲紅了臉。
夏清淺臉色大變,“蕭景玉!”
可是就在此時,身旁忽然響起一聲低涼的嗤笑,“誰告訴你,朕來這兒是爲了這個小畜生的命?”
伴隨着他意味不明的嗓音落下,遠處一道秋香色宮裝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是......沈纖衣!
而沈纖衣的身後,竟還有大批的御林軍!
蕭景玉瞳孔驟縮。
夏清淺震驚的看向他,“蕭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