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被他折騰的連擡手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一遍遍的哭着求他停下來。
他卻像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她嗓子都喊啞了,他也不肯聽。
到最後,夏清淺簡直恨不得弄死他。
當一切終於停止,午夜已經悄然降臨。
夏清淺渾身無力的躺在牀上,而牀邊的男人則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
墨色的錦袍襯得他面如冠玉,沒多久就恢復了衣冠楚楚的矜冷清貴。
大約是饜足之後男人的脾氣會變好,他甚至有些溫柔的把她抱了起來,“想喫什麼?”
夏清淺懶得理他,直接閉上了眼睛。
深凝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臉上,耳畔傳來一聲低笑,“你閉眼的意思是,還想繼續?”
她猛地睜開眼睛,氣息不穩的瞪着他,“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殺我?”
男人並不生氣,隨手挑了件衣服給她穿上,低低的笑,“淺淺,剛纔你哭着求朕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夏清淺咬牙,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蕭墨寒似笑非笑,“你再這麼看着朕,朕不敢保證,會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
“朕再問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喫東西?”
“白粥!”夏清淺氣得呼吸都不穩了,咬牙擠出兩個字。
蕭墨寒盯着她看了會兒,這才起身走到門口喚來小太監,“讓人準備幾道清淡的小菜。”
等他轉身折回時,夏清淺禁不住冷笑,“你非要纏着我問喫什麼,現在我說了你又不讓我喫,你故意的?”
“你中午到現在都沒喫東西,白粥沒營養。”
“我爲什麼中午到現在都沒喫東西?”
“......”
夏清淺,“......”
她攥了下牀單,直接閉上眼睛。
過了會兒,又忍不住道:“你們男人在牀上,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啊。”
蕭墨寒看了她一眼,“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試探,幾個時辰之前說過的話,朕還不至於忘記。”
夏清淺手指抖了一下,牀單被攥出了更深的褶皺。
很顯然,他聽懂了她的意思。
【如今我追你你也還沒答應呢,怎麼能直接奔着牀上去?】
【現在答應你。】
不至於忘記。
那還......算數嗎?
她睜開眼,抿脣看向他,“爲什麼?”
男人目光淡淡,“不是讓你勾引我麼,既然給了你這個機會,那自然就有成功的可能。”
他語調很淡,似乎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夏清淺神色複雜的盯着他許久,忽然彎了彎脣,“看來我昨晚說媚術低級,還真是低估了自己高估了你——你要早說勾引你這麼簡單,我也不必費這麼大力氣了。”
說罷她便收回了視線,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蕭墨寒看着她蜷成一團的背影,眉心幾不可察的擰了一下。
正好宮人們此時端着菜進來,他起身走到牀邊,彎腰將她摟了起來,“喫飯了。”
她並沒有看他,悶悶的嗯了一聲,便要下牀。
男人卻摟着她沒有放,“今日有事沒陪你出宮,明日補給你,嗯?”
“......不用這麼麻煩。”
“用。”他貼着她的耳畔,不容置喙的道,“朕現在很好奇,你想出了什麼讓朕感興趣的事——還費了你很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