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嘲諷的反問,“解開鎖鏈,是爲了放過哀家,還是執行死刑呢?”
夏清淺忍不住笑了,“不管是哪個,總比一直這麼被綁着好吧?或許到時候皇上心情好,真的把你放了呢?畢竟也是叫了這麼多年母后的人。”
太后臉色倏地冷了下來。
因爲夏清淺一提這個,就明顯是在諷刺她,當了人家名不正言不順的母后。
她沉聲道:“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就算皇帝不是哀家親生的,可是哀家養了他這麼多年,難道還不能以他的母親自居嗎?”
呵。
男人喉嚨裏忽然溢出一聲諷刺的笑,“若朕只是你從外面撿來的一個棄嬰,那你把朕養這麼大,朕確實應該對你千恩萬謝。可——若你傷了朕的母親奪走她的兒子,那就是血海深仇。”
太后臉色又是一變,“你胡說什麼?”她震驚的道,“當初哀家的兒子胎死腹中,紅玉又難產而死,哀家顧念和她主僕多年,這纔將她的兒子抱了過來,當成自己的養——哀傢什麼時候搶她的孩子了,你從哪裏聽來的混賬話?”
“是嗎?”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過那封信,蕭墨寒或許還真的信了她。
可是現在,只覺得諷刺。
他冷冷的道:“事到如今,你不必再裝。朕只問你,是不是你親手殺了朕的生母?”
“沒有!”
太后厲聲道,“她的死和哀家沒有任何關係!”
蕭墨寒眯起眼睛,“那她是怎麼死的?”
太后咬牙,“她就是難產。”
她知道蕭墨寒爲什麼這麼問,因爲太后看起來不像在撒謊——至少,太后真的覺得紅玉死了。
應該是當初太后想置紅玉於死地,可紅玉假死逃脫了,後來一直住在冷宮的井底療傷。
所以紅玉如今的下落,太后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過麼......
她忽然笑了起來,“我一直以爲太后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話音未落,她忽然朝着太后走過去。
太后下意識的一驚,“你要幹什麼?”
比起剛纔在宮外皇帝朝她走來的時候,此時此刻的夏清淺,更顯得恐怖。
因爲她知道,皇帝不會對她做什麼。
可是夏清淺這個小賤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來。
“也不幹什麼。”夏清淺站定在她面前,幽幽的道,“就是看着自己曾經的心意出現在你身上,覺得礙眼,所以想替你摘了。”
說罷,她二話不說,把太后身上的義肢全部拆了下來。
太后尖叫,“夏清淺!”
可是女人的動作沒有停止,拆光她的義肢之後,又開始扒她的衣服。
就連蕭墨寒也蹙了下眉,別開了視線。
夏清淺輕輕笑道:“你不說是嗎?可以啊,正好你身上的定魂丹效用還沒有完全消失,我就替你鬆鬆綁,去外面吹吹風——不過可能會讓所有人看到你殘缺的軀體,你別介意哦。”
“夏、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