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兵登時就變了臉色,“大人......”
“原來真的是想故技重施?”周圍的圍觀者一下子怒了,“沒想到,堂堂定國公主,竟敢在天子腳下如此橫行霸道!”
“她莫不是仗着南疆太妃的身份,故意回來欺負我們西涼百姓呢!”
“南疆到底爲什麼讓她回來,是不是故意挑釁我們,想要破壞兩國邦交啊?”
“......”
四周的議論聲,風向已經開始指向南疆,甚至扯到了邦交問題上。
那冷酷的男子眉頭驀地蹙了起來,身旁那對容貌豔絕的男女臉色也有些難看。
“胡說!”門外驟然響起一道厲喝,“你們這羣刁民,胡言亂語什麼東西!”
伴隨着她尖銳的罵聲落下,人羣紛紛讓開一條道來。
站在門外的,赫然就是昨日衆目睽睽之下,被指認罪狀的定國公主!
不,最重要的是,她身後兩人似乎......正是昨日露過臉的帝后二人?!
“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人羣接二連三的跪下。
定國公主心裏大感慌亂,忙不迭的看向帝王,“皇上,事情不是這樣的......”
蕭墨寒臉色冷到極致,“衆目睽睽,朕親眼所見,那姑母告訴朕,事情到底是怎樣?”
定國公主臉色漲得通紅,卻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纔樊兵走後,宮裏就派人來傳話,讓她去見皇帝。約定的地點在宮外,她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想着皇帝或許是打算對她從輕發落,所以二話不說就去了。
可是沒想到,上了馬車還看到了夏清淺,而且話沒來得及說幾句,就路過了來福客棧!
當聽到樊兵的聲音時,她下意識想讓馬車趕緊離開,可是皇帝卻不答應,反而下了馬車。
她呼吸急促,好半晌才擠出一句,“樊兵做的事,本宮根本不知道!皇帝不能冤枉本宮啊!”
樊兵沒想到她就這麼把鍋甩給了自己,震驚的看着她,“公主?”
夏清淺驀地笑了一聲,“公主的意思是,樊兵自作主張,帶着公主府的侍衛擾亂民間秩序?”
定國公主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絕對是想挑撥離間!
“是又怎麼樣?”她沒好氣的道,“皇后娘娘難道就能保證,我西涼百姓每一個都是好人嗎?若是出了哪個作奸犯科的,那就是娘娘您沒管教好西涼百姓?”
“......”
夏清淺被她這不要臉的邏輯折服了。
她這一沉默,周圍的百姓頓時不幹了,以爲她是被定國公主說服。
當即有人開口,“皇上,皇后娘娘,根本不是這樣的,剛纔樊兵親口所言,說是這來福客棧的掌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他特來解決此事!”
身旁的人也立刻點頭,“是啊,這種事從前發生過無數次,每一次都是定國公主強佔百姓土地,然後用武力恐嚇威脅的方式,捂住百姓的嘴,不讓受害者前去報官,或者就是和官府官官相護,這一點皇上和娘娘昨日也不也都聽說了嗎?”
跪在地上的人齊呼,“求皇上做主,萬萬不能再縱容她了呀!”
蕭墨寒從剛纔質問了定國公主一句之後,就陷入了沉默。
此刻他忽然擡起眼梢,卻沒有回答衆人的話,而是看向了客棧裏僅剩的幾個沒有跪下的人。
“你們......”
他眯眸道,“似乎不是我西涼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