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臉色煞白,“娘娘,可奴婢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謀害皇子?奴婢是不要命了嗎?”
夏清淺冷冷盯着她,“你若真的問心無愧,爲何不敢跟本宮回去調查?”
她也沒說要對曉月用刑,只是過來將人帶走。
可惜這主僕二人實在太能扯,將她骨子裏那點深藏的惡意和怒火全部帶出來,暴躁的想殺人。
“不......”曉月拼命搖頭,“娘娘您與毓秀姑娘素來不合,而且今早奴婢還去找皇上通風報信,奴婢真的很怕會被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所以奴婢纔不敢......”
“住口!”
驀然一聲冷喝,打斷她的竟不是皇后,而是皇上。
曉月怔怔的看着他,“皇上。”
蕭墨寒冷冷盯着她,嗓音冷厲的道:“滿口胡言亂語,誣陷皇后,就夠你死一百次了!”
曉月瞳孔驟縮。
毓秀也是一驚,“皇上,曉月她只是害怕,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
男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對曉月道:“既然是因爲你纔出的事,現在就跟皇后回去問話。”
“不......”
曉月已經害怕的徹底癱軟在地上。
夏清淺吩咐跟來的兩個宮女,“把人帶走。”
“是,娘娘!”
夏清淺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始至終,她就沒有拿正眼看過他,唯一跟他說的一句話,還是在諷刺他。
【別在我面前演什麼打情罵俏的戲碼。】
男人晦暗的目光直直盯着她遠去的背影,夏清淺,你非要把你的不屑表現得如此明顯?
毓秀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扭頭看到男人盯着夏清淺的目光,卻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喉間一陣苦澀蔓延。
直至那道紅色的人影消失,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毓秀,這件事跟你無關,是不是?”
他問的是“與你無關”,可毓秀分明從他的眼神裏看出掩飾極好的鋒芒與危險。
“你懷疑我?”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蕭墨寒,你覺得是我想要謀害你的兒子嗎?”
“我只是問你。”
“你爲什麼要問我?”她驟然拔尖嗓音,“你要是相信我,根本就不會問我這種問題!蕭墨寒,你懷疑是我指使曉月謀害你兒子的是不是?”
毓秀說完又猛地搖頭,“不......這件事和曉月也沒有關係,根本就是有人栽贓陷害!”她怔然又彷徨的看向他,“爲什麼從你進來開始,就沒有懷疑過夏清淺?爲什麼你就不去想是她自導自演了這齣戲,是她故意給念念喂毒,栽贓給青鸞宮的人?”
男人驀地蹙眉,“那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不會這麼做。”
“早晨的事情她失敗了,所以她現在想換種方式來害我,有什麼不可能的?”
“毓秀。”男人的眉蹙得更緊,“就像她說的,她要想害你,根本不需要找藉口。”
毓秀微微一震,“你什麼意思?”
她看着他冷峻的臉,好像突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尖銳襲來的疼痛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那是她的兒子,是你們的兒子,所以你寧願信她也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