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好了,你和煙兒剛纔都受驚了,快進去休息吧。”
他們的營帳是內外連同的,就像龍吟宮的內外殿一樣,既可以聽到聲音,又不會互相打擾,讓煙兒和硯兒住在裏面,可以防止意外發生。
看着兩個孩子進去以後,夏清淺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去。
“皇后不是不怪他們,怎麼他們一走,你就變了臉?”耳畔響起男人涼涼的嗓音,“難不成只是嘴上說說的,讓朕當惡人,你來當這個好人?”
“......”
她變臉又不是因爲硯兒!
夏清淺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難道你不認同我剛纔說的,真的覺得硯兒有錯?”
男人擰眉,“他若不出去,便不會有意外發生。”
“我們自己知道最近不太平,可外面的人哪裏知道?”夏清淺皺眉道,“若是傳出太子不敬長輩的惡名,硯兒該怎麼辦?”
“朕只有這麼一個太子,不管外面的人怎麼看,他都是未來的君王,是他們必須臣服的對象。”他不屑的道,“讓他們閉嘴即可。”
“......”
夏清淺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忍不住笑出來,“蕭墨寒,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呢?”
雖然這很像他會說出的話,但她總覺得,這男人不至於真的讓他兒子這麼做。
蕭墨寒確實是故意的,看她這一整天心神不寧悶悶不樂的,他心疼。
眼下被她拆穿了,他也不在乎,面不改色的道:“你就會安慰他們,那你這份只能由我來安慰了。”
其實她也就隨口一說,畢竟現在太皇太后昏迷不醒,誰知道老太太到底怎麼想的?
可是男人卻在片刻的沉吟後,突兀的道:“你覺得今日這兩件事,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夏清淺一愣。
今日的兩件事——攝政王刺憐惜,太皇太后救硯兒和煙兒。
要說相似之處,大概就是反常。
她試探着道:“讓人意想不到?”
男人點了點頭,又道:“回來的時候沒看到硯兒和煙兒,你的第一想法是什麼?”
夏清淺回想當時的場景,皺了下眉,“懊惱,覺得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沒錯。”
他們回來看到孩子不見了,下意識的懊惱,覺得對方趁機劫走了硯兒和煙兒。
“可事實證明,當時的情況並不是調虎離山。”他沉聲道,“也就是說,那個假扮莫如霜的刺客,之所以控制皇叔刺傷憐惜,或許只是單純的爲了這件事本身。”
“但她和他們無冤無仇,不可能毫無目的......”
“對。”
男人眼底忽然閃過一絲晦色,“所以,或許她是爲了暗示我們。”
夏清淺微震,“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