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進男頻搞基建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我以前就說過,謝大郎寵妾滅妻,不是良人,侯夫人面相刻薄,一看就是個會磋磨人的!”

    “這算什麼,那謝二郎還想殺害慶王世子呢!世子這纔不得不離開侯府,否則哪天被殺了都不知道。”

    “嚯!這可了不得!我以前就覺得謝二郎蠻橫無禮,沒想到他連世子都殺!”

    “誰說不是呢!郡主和世子還是聖上的親侄呢,你們說說,這謝家哪來的膽子苛待皇親?”

    “既然過不下去,爲何不和離?”

    “這可是皇上牽的紅線,誰敢和離?只能耗着唄!”

    “……”

    京城八卦滿天飛,老百姓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茶樓酒肆,街頭巷尾,人皆議論紛紛。

    自樓喻入京後,京城圍繞他的談資就沒消停過。

    範玉笙坐在茶樓上,喝茶聽八卦。

    “範兄,我聽着,怎麼覺得樓喻他們確實挺可憐的?”綠衣少年皺眉同情道。

    範玉笙笑了笑:“我倒覺得甚是有趣。”

    綠衣少年驚訝,範兄這麼沒有同情心的嗎?

    “你可知,這樁姻緣,什麼情況下才能解開?”範玉笙問。

    綠衣少年搖頭:“這是陛下做的媒,除非陛下收回成命,否則如何能離?”

    陛下既開金口,又如何會自打嘴巴?

    範玉笙低首輕笑。

    “倘若陛下既能收回成命,又能彰顯仁愛呢?”

    綠衣少年驚訝:“怎麼可能!”

    “且等着瞧。”

    範玉笙不再多言,他執杯細細品茗,看似清雅淡泊,唯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在興奮。

    自慶王世子入京後,這種興奮感一天比一天強烈。

    皇帝在下棋,慶王世子也在下棋,眼下高.潮將至,他這個觀棋人如何能不興奮。

    在他看來,這場局,最大的贏家或許不是皇帝,而是樓喻。

    精彩,實在精彩。

    他很好奇,在皇帝出了收回兵權這一殺招後,樓喻會如何應對。

    行館內,樓喻正伏案寫字,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馮二筆出去搞宣傳,屋外只有霍延一個人守着。

    聽到噴嚏聲,他耳朵微動,躊躇片刻後,才伸手敲門。

    “進來。”

    樓喻揉揉鼻尖,甕聲甕氣。

    霍延逆光踏入屋內,一聲不吭從箱籠底下翻出一件薄毯,遞到樓喻面前。

    待樓喻接過,他又迅速收手。

    樓喻捏住他衣袖,歪首瞧過去,幾分揶揄幾分無奈:“肯理我了?”

    “沒有。”霍延生硬開口。

    樓喻笑問:“沒有什麼?”

    霍延垂眸,遮掩眼底的複雜情緒,道:“天涼,披上。”

    ——沒有不理你。

    “多謝。”

    樓喻乖乖披上薄毯。

    “那天我的確是故意不躲的。”

    霍延倒是沒什麼表情:“嗯。”

    “不生氣了?”

    樓喻依稀記得那天霍延臉黑如鍋底。

    他知道霍延是在擔心他的安危,心裏面有些受用,可又有些心虛。

    這幾天霍延雖比之前更沉默寡言,但做起事來卻體貼許多。

    樓喻數次想同他溝通,都被他的氣勢所懾,便有些詞鈍意虛,不敢多言。

    好不容易抓住這次機會,他必須要解釋清楚。

    “我沒生氣。”霍延正色道,“你如何行事皆由你自己做主,無需旁人置喙。”

    樓喻:“……”

    都說出這番話了,還叫沒生氣?

    他索性積極認錯:“我當時的確抱着被傷的念頭,這樣就可以留下謝茂傷我的鐵證,去找皇上哭訴更加理直氣壯。”

    “我明白。”

    霍延當然清楚樓喻的用意,他只是心裏憋得慌,有些不舒服。

    樓喻笑了笑:“多謝你及時救我,若非你,我眼下估計只能臥牀養傷。”

    他當時有幾分把握,只要稍稍改變方向,卸了玉枕的力道,他就不會真的受重傷,充其量只是蹭破點皮,流點血。

    但這確實是一種賭博的心理。

    他不惜以身犯險,增加手上的籌碼,卻忽略了其他人的想法。

    他是真心感激霍延。

    “你耳力不俗,近日可聽到什麼消息?”樓喻伸手示意他坐下聊。

    話說開後,霍延也不扭捏,只要以後某人不再不顧自己安危便可。

    他坐在桌案另一側,沉聲道:“有幾位藩王和世子密謀,想要潛逃出京。”

    樓喻挑高眉頭:“腦子真的沒病?”

    這節骨眼上,皇帝怎麼可能不嚴防死守?

    估計行館內外,都被眼線盯得密不透風。

    唯一出京的途徑,就是乖乖上交軍權。

    而且就算真的逃出去,皇帝就沒有名目賜罪削藩嗎?

    太天真了吧!

    “其餘人呢?”

    霍延道:“衆藩王、世子都合議過,只是此事冒險,唯有這幾人願意參與。”

    “唉,謝家的動作怎麼這麼慢?”樓喻感嘆,“不是向來擅於揣測上意嗎?怎麼還沒行動?”

    少年世子氣呼呼地趴在桌案上,俊秀的眉眼寫滿“我好煩”的字樣。

    霍延不禁揚脣:“想回去了?”

    “嗯,還是慶州好。而且我也想早點帶阿姐回慶州。”

    話音剛落,馮二筆回到院中高呼:“殿下!殿下!出大事兒了!”

    霍延利落起身開門。

    馮二筆直接闖進來,面對樓喻時眉眼俱生喜意,語氣卻憤怒至極:“殿下,謝侯爺和謝大郎在養心殿前跪着,說要同郡主和離!”

    樓喻雙眼頓亮,來了!

    他鋪墊這麼多,不就是爲了讓謝家主動去求皇帝剪斷姻緣線嗎!

    這幾日滿城風雨,謝家苛待郡主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緊接着謝家許多陰私都被人翻出來。

    世上多的是落井下石之人,簪纓世家能沒幾個仇敵?

    一旦身上有了黑點,那麼鋪天蓋地的髒水都會往他身上潑。

    什麼髒的臭的都能被人挖出來。

    甚至還有人出來指證,說謝大郎和謝侯爺的小妾有一腿。

    還有更厲害的,說是謝大郎的庶子,其實是謝侯爺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