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啓明又是一愣。
他低聲解釋道:“老闆說跟我投緣,打包買的話可以給我最高的優惠……”
“爸你被人騙了,那是賭石圈裏慣用的騙術。”
楊天說道:“你如果想……”
話沒說完,林啓明就不滿的高聲反駁道:“你怎麼就知道是騙術了?你又不認識他們!”
“我第一塊石頭就是在那家店開的,一刀下去就出玉了!本錢回來了,還賺了好幾千塊錢!”
“姨夫,你別這麼犟,姐夫還能害你嗎。”
陶妙妙幫着勸說道。
她心裏,楊天就是無所不能的。
既然他說那些人是騙子,那些人就是騙子!
林雪也幫着勸道:“對啊爸,楊天會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以你說的這個經過,那幫人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你們怎麼都胳膊肘子往外拐!”
被衆人反對,林啓明氣的臉紅脖子粗。
他看着林雪:“我養你這麼大,就是爲了讓你幫着外人氣我的嗎?”
說完,他有看向陶妙妙:“你也經常在我家喫,在我家住。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關鍵時刻,你不幫着我,還幫着楊天氣我。你這個白眼狼!”
“爸!”
林雪忙制止。
她跟陶妙妙關係好,相處的也比其他親戚親近。但陶妙妙到底是小姑娘,哪能這麼說一個小姑娘!
陶妙妙眼眶微紅,不管怎麼樣,被人說成白眼狼,心裏都不好受。
更何況,她住在流水別墅,住的也是她姐夫的別墅,喫的用的也都是她姐夫給的錢啊。
“怎麼了!”
林啓明梗着脖子,陰沉着臉呵斥道:“我說錯了嗎!她就是白眼狼!不單她是,你也是!”
“你們就是不捨得我花錢,覺得我老了,不跟以前一樣能賺錢了,是家裏的負擔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爸你胡說什麼呢。”
林雪被罵的眼眶微紅:“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不捨得給你花錢了。”
吳舒珍把持着他們夫妻倆的存款,林啓明所有的零花錢和小金庫,幾乎都是她給的。
平時林啓明要錢什麼的,也從沒有推辭過,怎麼就成捨不得給他花錢了。
“你怎麼不是嫌棄我了?”
林啓明心煩的看着林雪:“賭石是我的新事業,你阻止我賭石,就是想要我的命!”
“爸!”
林雪氣急。
誰知林啓明更生氣了。
一個兩個的,都不支持他。
也不想想當初在林家,要不是有他撐着,這一大家子能在林家站住腳?
越想越生氣,尤其是看着林雪那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他擡手將林雪推倒在一旁:“滾一邊去!看着你就煩!”
“老婆。”
楊天心疼的去扶林雪。
他們中間夾着林啓明,林啓明又從來沒有對林雪動過手,這有些出乎意料,楊天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更因爲中間夾着林啓明,想攔也攔不住。
林雪咬了咬下脣,失落的搖搖頭:“我沒事。”
“爸,我沒說不讓你玩。”
楊天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要是想玩賭石,換一個賭石場,想怎麼玩都行。”
聽到這話,林啓明才站住腳,轉身看向楊天。
楊天繼續說道:“就算那些人不是騙子,可你買了這麼多石料,都沒開出來玉石。說明那個石場的石料不好,換一個石場興許就開出來了。”
陶妙妙見林啓明都這麼對待自己親生女兒,生氣之餘,也不覺得她自己委屈了。
她忍了忍眼淚,還是幫忙勸說道:“看吧姨夫,姐夫還是心疼你的。換個地方而已,說不定別地方的石頭更容易出玉石呢。”
“什麼?”
林啓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吳舒珍先惱了,扯着嗓子尖細的吼道:“放屁!”
“就這十幾萬都心疼死我了,還要繼續玩賭石?”
她冷着臉,嘴巴尖酸的抿着:“不可能!”
當初她嫁給林啓明,就是看中林啓明有錢。
誰知道林啓明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讓她跟着在林家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
後來被林家驅逐出來,跟着林雪搬到流水別墅,日子剛好過一點,林啓明這個沒本事的,居然又要拿錢去玩什麼賭石!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要不是她不想離開流水別墅,出去租房子住,都想跟林啓明離婚了。
“我告訴你林啓明,你要在敢玩賭石,我饒不了你!”
吳舒珍沉聲下達最終命令。
那句‘再敢賭石就離婚’,始終沒有說出口。
就算說出來,林啓明也不一定敢跟她離婚。但萬一呢,一丁點可能會讓她離開流水別墅的風險,她都不願意承擔。
“爸想玩賭石,錢我可以出。”
楊天認真的說道。
在他眼裏,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反正他有錢。
不說他現在賺的錢,就算他一直不賺錢,之前在北境時候,獲得的獎金、戰利品,也足夠林啓明奢侈消費幾輩子的。
“你出?”
吳舒珍非但沒有消氣,反而譏諷的看着楊天:“你一個上門女婿,能有多少錢?你的錢還不都是我女兒給的!”
她翻了個白眼:“在這充什麼大款,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陶妙妙不忍心楊天被羞辱,開口解釋道:“姨,姐夫現在能賺錢了。”
“不信你……”
‘啪!’
吳舒珍甩手給了陶妙妙一個耳光:“我們一家人說話,有你什麼事!你還嫌棄我家不夠亂嗎!”
“你打她幹什麼!”
林啓明惱怒的瞪着她。
倒不是爲陶妙妙出頭,而是覺得,這件事因他而起,吳舒珍這不是在打陶妙妙,是在接着打陶妙妙的事,打他的臉。
“呦,你還護上了?”
吳舒珍更生氣了。
林啓明向來軟弱,就連她這個結髮之妻,在林家受委屈的時候,他都不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現在居然護起陶妙妙來了?
“我今天還就打她了!”
盛怒之下,吳舒珍上前揪住陶妙妙的胳膊,擡手在她伸手又掐又打的。
甚至還覺得不解氣,四處尋找着趁手的東西:“我是她姨,我教訓她,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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