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這樣，至少也要讓楊天知道這件事。
至於知道後，他怎麼選擇，那都是楊天自己的決定了。
儘管她並不希望楊天這樣的天才人物折損的這麼不明不白，卻也明白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你自己可以嗎？”
錢凝霜不放心的看着古芳芳問道。
“沒事。”
古芳芳輕輕搖頭。
這件事她沒辦法開口，由錢凝霜去說可能好點。至少對她來說，能少一點折磨。
面對楊天，她實在無法說出，只能將對她視如親妹妹的林雪姐姐殺死，這一個處理方式。
因此，她也暫且放下了錢古兩家的恩怨。
“你去吧，我沒事。”
她再次說道。
蠱蟲已經被她吐出來了，體內殘餘的蠱毒，並不會有太大影響，只需要稍加修養，就可以完全將其驅逐出體外。
“好。”
錢凝霜點了點頭。
不再遲疑，即刻轉身向外面走。
然而。
就在她拉開房門的瞬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甚至周身真氣都凝聚了起來，警惕的盯着門外。
只見林雪就站在門外，精緻的面容掛着絲溫和的笑容，望着她淡淡的問道：“錢小姐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衛生間的古芳芳頭皮一炸，難道剛纔林雪一直在外面守着？
以她的修爲，雖然打不過她們，但是想聽到房間內的對話太簡單不過了。
而且噬心蠱雖然會消滅人的意識，卻可以將人的全部能力提升到最高極限。
“額……”
錢凝霜頓了頓，壓下心裏的緊張，故作輕鬆的開口說道：“古芳芳出了很多汗，我怕她脫水，正想去給她倒杯水呢。”
“既然你來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給她倒杯水。”
她淡淡一笑說道：“畢竟這是你們家，你比較熟悉。”
“嗯。”
林雪點頭，溫和的應下。
錢凝霜一愣，還以爲要支開林雪會費上一會兒功夫，沒想到既然這麼輕鬆。
誰知，接下來的話，卻讓錢凝霜陷入兩難的境地。
“這是我家，芳芳我會照顧，沒別的事，就請錢小姐回去吧。”
林雪直截了當的說道。
雖然笑容依舊溫柔，但那雙好看的眼睛，此刻卻佈滿了冷意。
錢凝霜皺了皺眉，她堂堂錢家大小姐，未來的錢家家主，還當真沒被誰這麼直白的下過逐客令。
若不是因爲楊天，只怕這種地方，她一刻都不願意多停留。
可現在……
她真不願意就這麼離開。
就在這時，古芳芳從裏面揚聲說道：“林雪姐姐，我口渴，能麻煩姐姐幫我倒杯水嗎？”
林雪眉宇間瞬間浮現了一抹不耐，但還是努力剋制着，保持臉上的微笑：“好，芳芳稍等。”
錢凝霜鬆了口氣，準備等林雪去倒水的空檔，把這件事跟楊天簡單的說完，便離開。
然而，林雪轉身的瞬間，回頭看着她：“錢小姐？你還不走嗎？正好我可以送送你。”
送她？
錢凝霜眉頭皺的更緊了，言下之意，是要盯着她離開了？
“林總先去倒水吧，我知道出去的路。”
“哦，這樣啊。”
林雪微笑：“沒關係，我等着錢小姐一起。”
四目相對，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這分鐘，錢凝霜清楚的明白，林雪不可能讓她有機會去跟楊天說這件事了。
而且，現在正處於虛弱期的古芳芳，也很危險！
因爲她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一旦錢凝霜離開，楊天又無從察覺，那古芳芳便徹底陷入危險之中了。
現在錢凝霜突然意識到，爲什麼從吳乾坤莊園裏出來，古芳芳在怎麼虛弱，也不肯讓林雪攙扶。
是怕她下毒手。
“古芳芳現在身體不適，我帶她去錢家修養，錢家有專業的醫師。”
錢凝霜退而求其次。
就算不能通知楊天，至少要保住古芳芳。
倒不是多擔心古芳芳，而是不想古芳芳折損在吳乾坤手裏。
他們和自己一樣，都不喜歡吳乾坤。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錢小姐，恕我冒昧，我不會讓你把芳芳帶走的。”
林雪索性放棄了那層僞裝，直言道：“古家與錢家向來不和，芳芳與你也沒什麼交情，我不會放心把芳芳交到你們錢家手裏的。”
“我必須帶她走。”
錢凝霜咬牙道：“想必古芳芳會願意跟我回去，接受醫師治療的。”
說完，她看向衛生間內的方向。
她們沒辦法通知楊天，那古芳芳就會陷入危險，如此看來，只有離開林雪的視線，纔是安全的。
林雪縱然將自身能力提高到極致，卻也不可能獨闖錢家。
這麼一想，錢凝霜覺得，古芳芳必然願意跟她走。
然而。
“錢凝霜，你趕緊拿了東西走吧，我沒事。”
古芳芳深吸口氣，咬牙說道。
她自然知道自己很危險，可……她沒辦法臨陣脫逃。
如果錢凝霜沒辦法通知楊天，她留下來，興許還能有機會跟楊天說。
“聽到了嗎錢小姐。”
林雪這才滿意的微笑：“走吧，我送你出去。”
錢凝霜：“……”
她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沒這麼厚臉皮的要留在誰家呢！
“怎麼了。”
楊天從三樓下來，看到站在古芳芳門口的二女，疑惑的問道：“這就要走？”
“嗯。”
錢凝霜眼睛一亮：“楊天，送我出去吧，你們小區的路太繞了，我記不清楚。”
“好。”
楊天點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不許去。”
林雪雙眼一眯，不滿的嘟囔道。
楊天愣怔的望着她。
從吳乾坤的私人莊園出來，就感覺林雪很不對。
他之所以答應錢凝霜，正是因爲林雪不會因爲這點小事生氣。
“楊天。”
她撅了撅嘴巴，嬌嗔道：“我不准你去，她之前還去公司找過我，讓我跟你離婚，要嫁給你呢！”
“現在卻跑來家裏，對芳芳示好，誰知道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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