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這說的什麼意思,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啊。”
其中一個長老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你們沒幹?”
老胡一瞪眼睛:“誰知道你們到底乾沒幹,反正老子被栽贓陷害了!”
“別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搞得事,否則就等着跟我們胡家開戰吧!”
罵完,老胡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那些守着等消息的人卻不滿了。
他們巴巴的在這蹲着,是想聽消息,可不是爲了捱罵。
你老胡被羞辱了,管他們什麼事?他們又沒做什麼,憑什麼受這種冤枉氣。
“老胡,咱們可不是你們胡家的人,由着你想罵就罵的。”
“就是,還開戰,誰怕誰啊。”
“都是來求人辦事的,裝什麼大哥。”
“你們在這蹲着,不就是想知道我們有沒有得到幫助唄。”見他們如此憤怒,金先生反倒冷靜了下來。
他站在胡家主身邊,神色淡淡的看着衆人:“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們沒得到幫助,反倒被罵了一頓。”
“你們說的沒錯,咱們都是來求人辦事的。我們雖然比你們難受一點,但也不至於扛不住。”
“只是……”
話音一轉,金家主臉上帶了幾分自嘲的味道:“只是之前的事,你們也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也始終沒找出來。”
“我和老胡原本都是金家最不得寵的嫡系,元素蘭雖然心眼不好,但也的確幫我們活成了個人樣,就算我們活不到找到那個人,讓楊天答應幫我們解除禁制的時候。”
“我們也算是不虧了,死也就死了。你們呢?”
他們呢?
一時之間,衆人面面相覷。
他們不想死啊。
誰不是費勁心力才爬到現在的地位,好不容易有了點活下去的意思,讓他們這個時候去死,他們誰也不願意啊。
“那件事可不是我乾的,莊園裏不是有監控嗎?可以調監控啊,我和我帶來的人,可都沒有私自離開過莊園!”
人羣中,一個人激動的嚷道。
他不想死啊。
更不想那麼狼狽的去死。
之前反抗元素蘭的時候,就嘗過那種痛苦的滋味,絕對不想在試第二次。
“監控?”
金先生冷笑一聲:“在場哪個沒有躲過監控的本事?別說是你們了,就算是剛引氣入體的人,都能做到,這點東西壓根就當不成證據。”
衆人心裏被潑了一盆涼水。
心裏卻也都明白了,他們現在可不只是等就可以成事了。
他們還要一起把背後搗亂的人抓出來,否則大家當真是要一起死了。
當然也有人暗搓搓的盤算着,能不能直接抓了林雪……
“林雪善良,但性格也倔強,身邊又始終有人保護。”
金先生一眼就看出他們的心思,嗤笑一聲譏諷道:“且不說能不能得手,得手之後有沒有本事面對楊天的憤怒。”
“就算真的能得手,還能躲到楊天找不到的地方,林雪這個人,是寧死,也不可能妥協的。”
一句話,又將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統統踩碎了。
“金家主,胡家主,你們也別生氣了。”
“我想跟你們練手,把背後那個人找出來,自證清白。”
他又補充道:“這樣也好早點接觸禁制,早點回去。總在這裏住着,也不是正事。”
“這還像句人話。”胡家主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走吧,找個地方聊聊對策。”
有一個人站出來,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這件事不解決,他們一個也別想受益,還不如早點把人抓出來,互利互惠。
一羣人來到了金先生房間。
他最早來的,房間相對而言大一點,也方便議事。
楊天從監控裏看到這一幕,眼裏劃過一抹笑意。
總算讓這羣混喫等開飯的人活動起來了。
一旁的林雪,看着楊天這樣的深情,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就你鬼點子多。”
剛纔說讓她回房,卻告訴她悄悄去活動室。
幫金家主和胡家主緩解禁制。
難怪不能讓人知道,原來打的是這個注意。
“咱們莊園裏有人進來了,他們這麼多人每天白喫白喝的,總該做點事活動一下。”
楊天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錯。
潛進莊園的人,雖然不是衝着他們來的,但卻是因爲他們的到來,才得以混進來的。
歸根結底,和這些人也有關係。
既然如此,由他們把人揪出來,有什麼不對。
“我沒覺得這麼做不好,只是覺得他們也怪可憐的。”林雪嘆了口氣。
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麼,但剛纔幫助金家主和胡家主緩解痛楚,她才真正明白,這些人禁制失控時候的痛苦。
那種折磨真的是太難熬了。
而她現在其實已經可以幫忙解除禁制了,只是比較費力而已。卻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受苦,心裏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他們是自作自受。”
楊天敏銳的察覺到林雪的心思,安撫道。
林雪點頭。
她當然知道。
元素蘭之所以給這些人下了禁制,那是這些人給了元素蘭機會。
而且,下禁制這種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做到的。
說這些人全然不知請,那絕對不可能。
只是裝聾作啞,假裝不知道,假裝自己是受害者罷了。
他們之前的處境,和王寬其實相差不大,但王寬可曾給王藹機會算計自己?
因爲他懂的拒絕蛋糕,所以才能保證自身安全。
這些人會有如今的後果,都是當初貪圖捷徑的惡果。
“不對啊,你什麼時候知道莊園裏有人潛進來的?”林雪突然反應過來。
這件事可從沒有聽楊天提起過啊。
楊天挑眉:“早就知道啊。”
早在那個人剛潛入,他就知道了。
只是一直沒有揪出來罷了。
既然有人想在他身邊放個人,就算他把這個人揪出來,還是會派別人過來的。
左右都是要留一個人的,倒不如留一個他心裏有數的人,也能把握一下人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