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在他看來比孫磊強,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見此,楊天也沒在多言。
再確認了孫山卻是是友非敵以後,楊天當下便與他定好了計劃,轉頭又回了牛家。
想來,磨蹭了這麼會兒的功夫,牛家主該撐不住了。
事實也是如此。
就在楊天離開後不到二十分鐘後,秦海就等的不耐煩了。
那會兒的功夫,牛家主正跟着孫建脣槍舌戰。
他性格莽撞,說話不過腦子,有什麼說什麼。
按理說,這種人一般鬥不過孫建這種渾身長滿了心眼的。
然而,也正因爲他莽撞,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雖然不講理,但是有夠橫。
不管孫建說什麼,他就咬死了孫建往他身上潑髒水,要像對付喬家一樣對付他。
一時之間,孫建真還奈何不了他。
孫建很清楚,在明眼人眼裏,他如今的舉動也算是圖窮匕見了。
然而,世家之間的交流就是如此,只要沒完全的佔據上風,誰都不敢保證沒有對方翻盤的餘地。
故此,誰都不敢撕破臉。
有些事,孫建能做,可是,不能說。
牛家主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若是直接對着來,難免落下話柄。
他不害怕牛家主,也不害怕牛家的人,可他害怕趙承抓住他的把柄之後,帶動那些旁支,與他做對。
那些旁支的實力大多不強,但勝在人多。
俗話說,蟻多還能夠咬死象那,他可不敢現在就失了人心。
他對付高級世家沒什麼,但至少得事出有因。
若是,他平白無故的對牛家下手,不管在誰那裏都說不過去。
而且,孫健的探子分明說的是趙承與楊天一起進了牛家。
這麼久了,趙承卻一直都未曾露面。
孫健猜測,他多半就是躲在旁邊,準備拿他的不是。
既然如此,孫健哪裏敢把這刀子明晃晃的就送到他的手裏。
何況,單從實力上來講,牛家主也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孫建心有顧忌,不敢擅動,而牛家主本來就是在拖延時間。
這麼一折騰,兩家人硬生生的在牛家門口僵持了將近二十分鐘。
“夠了沒有?”
眼看着孫建還要跟牛家主掰扯,一旁的秦海終於坐不住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孫建一眼,語氣中帶着嘲諷,“你是不是腦子讓驢踢了,看不出來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
“你回頭看看,這街上的人都快站滿了,個個都在看你們的笑話!”
“他不嫌丟人,你還不嫌丟人嗎?!”
秦海雖然一直都是三人的領頭人,但向來很少與孫建說話。
如此訓斥,更是少之甚少。
孫建也萬萬沒想到,他今天會突然開口,還說的這般不客氣。
雖然孫建向來在幾人面前卑躬屈膝,但鮮少在人多面前如此沒臉,一時之間,不禁愣住了。
見他這副樣子,秦海卻更是不滿。
眼看着楊天就離他不過一牆之隔,就因爲這個蠢貨耽誤了那麼長時間,他更是被人當猴一樣的看,哪裏還能忍得住?
“給你三秒的時間,立刻退開,否則,格殺勿論!”
話音落下,牛家主頓時面色一變。
眼前這個人,他雖然未曾見過,但也多少有所耳聞。
他早早的便聽人說過,孫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三個渡劫期的高手相助。
想來,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牛家主有心想跟他嗆聲,然而,話還沒有開口,便再秦海陰沉的眼神之下,嚥了回去。
牛家主雖然莽,但不是真的傻。
他能看的出,此人眼中的殺意並沒作假。
他不過合體期,而這人至少是渡劫後期,修爲相差如此遠,這人要殺他,當真並不算什麼難事。
可是,楊天現在還沒回來。
他若是就此讓開,且不說,面子上能不能過得過去,誰知道這幫人在牛家找不到楊天之後,又能做出些什麼事兒了。
想到這裏,牛家主不禁攥了攥手,硬生生的從臉上擠出來了一抹笑意。
他沒有看秦海,轉而望向了孫建,故意嘲諷,“孫建啊孫建,你好歹也是孫家的大長老,居然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
“你這身後可都是你們孫家的人,讓一羣小輩看着你捱罵,你的老臉還能掛的住嗎?”
話音落下,孫建的臉不禁更加難看了。
他沒有回答,甚至都沒有看向牛家主,只是一味的低着頭,彷彿置若罔聞。
然而,他垂在身側的手卻已經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指甲都將掌心劃破了。
聽到牛家主的話,秦海頓時嗤笑了一聲。
他並沒有替孫建解圍,更沒有回牛家主的話,反倒直接一聲冷哼,輕輕擡手。
看着他的舉動,牛家主頓時心頭一跳,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寒從他的心頭升起。
他下意識的想要避開,然而卻已經爲時已晚。
下一刻,牛家主便感覺自己的脖頸彷彿被什麼掐住了一樣,頓時間呼吸不暢。
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脖頸處空無一物。
牛家主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里布滿了血絲,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卻還是感覺到周圍的氧氣已然蕩然無存。
他已經是合體期的修爲,短時間缺失氧氣並不能要了他的命,可是,這種喪失呼吸的感覺,堪比酷刑。
牛家主一邊掙扎着,一邊想要避開,卻一直不得其法。
他這樣詭異的行爲,很快便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力。
一旁的牛家修士頓時嚇得面色突變,下意識地撲到了他的身邊。
“家主?!家主!”
在他們眼裏,牛家主身邊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然而他卻像是鬼上身了一樣,在不停的掙扎,不停的撓着自己的脖子。
這副詭異的模樣,着實把人嚇得不輕。
牛家修士叫了好幾聲,都沒見牛家主有所迴應。
他猛地扭過頭朝着孫健的方向望去,便看到秦海滿臉冷笑的模樣。
他心裏一動,當下便反應過來是秦海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