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也沒有多話,手忙腳亂的從懷裏找出來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接着便撲到了秦海的身後,將整瓶的藥粉全都灑了上去。
“啊啊啊!”
在藥粉落下的一瞬間,秦海又抑制不住疼痛慘叫出聲。
當他面色扭曲,聲音也嘶啞了許多,“你特麼放了些什麼?怎麼會這麼疼?!”
聽到這話,馬康的手微微一頓,面上的神色確實十分的淡定。
“我研製的這個虞美人,毒性極強,只要沾染上身體,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這些藥粉是他唯一的解藥,可以將你身上的腐肉去掉,重新長成。”
說着,他停頓了一下,望着秦海的眼神隱隱有些發沉,嘴上卻還是十分的恭敬。
“海少爺別擔心,疼是疼了點,但很快就能夠止住傷勢了。”
聽到這話,秦海的臉色纔好看了許多。
他方纔疼得面目模糊,自然沒有心情注意到馬康的情緒,等確認這個藥粉確實有用以後,他又將視線落在了楊天的身上。
“小子,你的手段可夠陰毒的呀!”
聽到這話,楊天差一點兒都沒笑出聲。
一個卑鄙小人,居然還有臉斥責他手段陰毒?
這跟賊喊捉賊有什麼區別?
可笑至極。
不過,經過這幾次的接觸,楊天也能夠看得出來,秦海此人極爲以自我爲中心,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
不管是對於孫建還是牛家主,甚至是他身邊的馬康都是如此。
跟他這種人講道理,除了心累沒有任何用處。
故此,楊天一連廢話都沒有說,便又將視線落在了馬康的身上。
這個人,好像有點問題。
他對秦海好像也並沒有面上那麼的恭敬,那麼的忠心。
若是沒有看錯的話,若不是秦海察覺到了什麼,他只怕會一直停在那裏,坐等着秦海去死。
難道,他們兩人之間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了?
楊天又不自覺的想到了孫建,隱隱約約地感覺自己彷彿抓到了什麼。
不過,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楊天便飛快地壓了下去。
現如今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趁他病要他命。
他若是現在不動手,等到秦海的傷勢好的差不多的,他跟馬康一起聯手的話,他的麻煩又得增加了許多。
想到這裏,楊天也沒有耽擱當下,便調用體內爲數不多的靈力,飛快地朝着秦海衝去。
擒賊先擒王!
就在楊天衝過來的一瞬間,秦海的瞳孔猛然一縮,面上閃過了一抹慌張。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楊天好不容易掙脫了兩人的控制,居然不想着逃走,反而又衝着他衝了過來。
難不成,他以爲憑藉他一個人可以對付他們兩個嗎?
還是說他是想着魚死網破?
心裏懷揣着這個念頭,秦海便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他喜歡虐殺別的修士,卻並不代表他自己能夠承受得住死亡。
與此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這也是爲什麼,先前他被牛家主打傷的時候,會如此氣憤的緣故。
在他看來像牛家主這種人,就應該在他面前乖乖等死纔對。
居然膽敢反抗,甚至還打傷了他,便讓秦海心生不滿。
可是楊天跟牛家主不一樣。
秦海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想明白,楊天到底是怎麼掙脫他的控制。
難不成,楊天還有什麼手段是他不知道的?
也對,楊家的那羣人手段層出不窮,誰知道他們手上是不是有什麼保命的東西?
想到這裏,秦海心中的戰意便消退得一乾二淨,舉而代之的是要如何全身而退。
秦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覺得楊天是有着什麼隱瞞的手段。
然而他卻不知道楊天哪裏是有什麼手段,他能夠掙脫他的控制,完全是因爲他的戰鬥經驗足夠豐富而已。
尋常的修士,根本就無法察覺秦海的靈力與旁的靈力有什麼不同。
自然不可能像楊天這樣反應的,如此迅速控制了自己的經脈,甚至還留下了還手的靈力。
而一些戰鬥經驗豐富的倒是能夠反應過來,但他們的修爲境界實在是太低了。
在他們想要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被秦海用摧枯拉朽的形式摧毀了整個丹田心脈,一樣是於事無補。
唯獨只有楊天。
他的境界雖然遠低於秦海他們,但是他的靈力渾厚程度卻不遜色於這些渡劫期後期的人。
再配上她那豐富的戰鬥經驗,要想要抓住秦海的把柄,並不是什麼難事。
等摸清了秦海的攻擊手段以後,他在楊天的眼中就跟一隻紙老虎沒有任何區別了。
他現在更爲忌憚的,就是馬康那神祕莫測的紫霧。
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楊天也能夠猜測到方纔進攻的那些紫霧,必定不是他的全部,她一定還留有後手。
剛纔紫霧的攻擊性楊天,都看在了眼裏。
就連渡劫後期的秦海在他的面前都毫無還手的餘地,如果他被沾染上的話,只怕後果會更加的嚴重。
他必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擊未成之後,楊天便沒有再主動攻擊。
但也離着兩人不遠的距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們,司機在尋找破綻。
而秦海在失去了萬全的把握之後,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戰意。
衆目睽睽之下,他身後還有着孫家那麼多的幫手,可他卻只想着逃走,完全沒有想着能跟楊天有一拼之力。
沒有了戰意,自然也就再也沒有了能與楊天匹敵的實力。
在楊天再度衝上來的一瞬間,他非但沒有迎上來,反而恐懼的向後退了幾步。
見此,楊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嘲諷,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衰減。
“秦海,也讓你嚐嚐被控的滋味吧!”
話音落下,楊天的靈力頓時從體內爆發而出,直奔着秦海的脖頸而去。
聽到那話,秦海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動作便不由得一滯。
什麼?
楊天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楊天還破解了他獨有的攻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