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唯一可以走的一條路,只有跟高級世家綁成一條繩,纔有可能博得一線生機。
“我總覺得還是不靠譜。”
楚雄飛將心裏的想法說了一遍之後,長嘆了一口氣。
“他們要是真這麼作死的話,日後的結局肯定比現在還要慘。”
“不過就算他們跟其他高級世家綁在一起,就他們現在這副勾心鬥角的樣子,也根本就抵擋不住我們的進攻,到最後還是死。”
“哎!你說你要是孫家的話,你應該怎麼辦?”
呂一天:“……”
聽到這話,呂一天頓時一陣無語。
他聽着這個大哥說了那麼長時間,還以爲他能分析出個所以然來,卻沒想到也是一堆廢話。
他去分析孫家這羣人怎麼想有什麼用?
他們現在最應該知道的,是孫家到底有沒有跟喬家勾結呀,現在居然開始擔心孫家人以後的處境了
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場!
等了半天,楚雄飛都沒有等到呂一天的回答,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好奇。
他側過頭伸手戳了楚雄飛一下,出聲催促,“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話呀,你在幹什麼呢?”
話音落下,呂一天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當下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其實,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他更希望是自己把鞋脫下來拍在楚雄飛的臉上。
“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那是他們孫家自己的事兒,我現在就想知道,我要怎麼進到他們的主屋當中去!”
看着呂一天氣轟轟的樣子,楚雄飛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思維跑偏了,當下一臉尷尬地蹭了蹭鼻子。
“這麼生氣幹什麼?我這不試一時間沒想起來嗎?”
說着也不等呂一天質問,當下便一揮手,做出一副認真沉思的模樣。
見他如此,呂一天只能將滿肚子的火氣暫時壓了下去,瞪着眼睛認真的看着。
又過了好一陣,楚雄飛面上的神色逐漸的鬆弛了下來。
他扭過頭望,向了呂一天一臉認真的開口,“你覺着,我們要是找兩個孫家人,把他們的衣服脫下來喬裝打扮一下的話,能不能矇混過關?”
話音落下,呂一天的臉頓時凝固了。
他的手掌垂在身側,顫抖了好一陣兒,幾乎是耗盡了畢生的意志力,才強忍住沒有將它抽到楚雄飛的臉上。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嗎?”
呂一天的語氣很輕柔,面上的神色似乎也很平靜,只是那眼中翻滾着的是滔天的怒火。
“現在又不是古代,各自不認識對方的臉,只認衣服。他們自己人穿的衣服都完全不一樣,你就算換了又能怎麼樣?”
說道這裏,呂一天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一臉認真的誠懇建議。
“實在不行的話,這個任務乾脆就放棄吧,咱們兩個回去跪在家主面前。”
“我覺着,依照家主的性格應該會給我們一個全屍,你看那?”
聽到這話,楚雄飛輕輕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這話說的有夠滲人。
他們家族什麼時候能幹出來這麼血淋淋的事情?
不過……
“我現在就想辦法,你彆着急!”
見此,呂一天冷笑了一聲,指尖的毒素卻沒有絲毫散去的跡象。
面對着生命的威脅,楚雄飛大腦旋轉的速度幾乎有了質的飛躍。
很快,他還真的想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
二十分鐘之後,楚雄飛兩人重返牛家。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後,兩人這次進去的速度仍比上次快得多。
幾乎連十分鐘的時間就沒到,他們就成功摸到了牛鴻飛的房間。
而牛鴻飛此刻。已經平定好心情,準備入睡了。
就在他即將躺下的一瞬間,他的頭頂突然一陣發麻,一股涼意從背後升起。
他心頭一動,猛地起身,下一刻,一片淡粉色的煙霧直衝他的臉潑了上來。
“噗。”
牛鴻飛:“……”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
這兩個人怎麼又回來了?
正感嘆着,他的身前突然多出了兩道人影。
楚雄飛笑嘻嘻的望着他,一雙眼睛中佈滿了狡詐,看的牛鴻飛背後生涼。
“……你到底想幹什麼?”
到了這一步,牛鴻飛基本上已經放棄掙扎了。
很顯然,楚雄飛肯定是有事相求,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再調頭回來找他。
只不過……
“高級世家這麼多人,你們就不能換一個羊薅毛嗎?”
爲什麼非得死盯着他呢?
整個晚上,他連眼睛都還沒有閉上,這一驚一乍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
看着牛鴻飛陰黑的臉色,楚雄飛嘿嘿一笑,“這也不是順手嘛。再者說……一般高級事件的修士也沒你那麼懂事兒啊!”
都看到他們了,還沒有將他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這年頭,這麼懂事的孩子已經不多了。
聽到這話,牛鴻飛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這個人,擺明了是看他好欺負。
“行了,別胡說八道。”
呂一天在旁邊看不下去了,擡腿踹了楚雄飛一腳,接着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望着牛鴻飛。
“也沒別的什麼意思,跟我們之前問你的話一樣,我們現在想去孫家調查一下,所以,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下。”
“你放心,只要我們調查清楚,絕對不可能傷害你分豪的。”
聽到這話,牛鴻飛的臉色頓時一僵。
他目光徵徵的望着兩人。過了好一會兒纔像是找回自己想要說什麼一樣,面上的神色古怪的厲害。
“你們……調查的方式就是直接找到別人家主卻逼問嗎?”
如此清新脫俗的調查方式,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而且每次調查完以後,確認沒有問題了,連殺人滅口都不幹。
這是生怕別人報仇的時候,不知道對手是誰吧?
想到這裏,牛鴻飛忍不住心頭一動,終於將一個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問出了口。
“你們,跟你們家主有仇?”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