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天完全無視了他的意見,楚雄飛多少有些尷尬。
不過,他很快便調整了心態,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楊天:“……”
呂一天:“……”
兩人再度回憶了一個無語的表情,看得楚雄飛忍不住背後發毛。
他撓了撓頭,頗有些不解的說道:“不是,我這一次沒說錯什麼吧?”
“……沒有。”
楊天搖了一下頭,神色仍舊十分的淡定。
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再問楚雄飛,而是看向了呂一天。
“你覺得,能跟趙承扯上關係的古老世家的人會是誰?”
聽到這話,呂一天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按照這些人的態度上來講,最有可能跟趙承扯上關係的人便是周晨。
秦霄性子古怪,且看不起高級世家的人,很難跟他合作,而金鳴心高氣傲不說,並且對他們的事情一無所知,顯然並不是裝出來的。
可是……
“周晨的嫌疑最大,可如果是他的話,那他後面爲什麼要跟楚雄飛合作?這一點有些說不通。”
“而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先前就是他丟失了周家的祕籍,而趙承是嫌疑最大的人。”
看周晨對祕籍的態度,他應該不大可能會把這樣的東西交給趙承,所以是他跟趙承勾結的可能性並不大。
可是,也難保不是他合作之後造成翻臉偷走了祕籍,這就有些說不準了。
“我覺得,周晨不太可能。”
這時,楚雄飛又重新探過頭來,試圖加入羣聊。
“周晨看似聰明,實際上沒什麼心眼兒,他就算要算計別人,也只會在明面上。”
“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會佈下這麼大的一條局,而且……”
說到這裏,楚雄飛停頓了一下,繼而又道:“他之前也說過讓我找人,說是那個人跟他丟失的祕籍有關,那副焦急的樣子不像是作假。”
“如果將周家祕籍偷走的人是趙承,那他大可以直接告訴我那個人的身份,不至於讓我大海撈針平白的浪費時間。”
“他會這麼說,就很有可能他根本不知道偷走祕籍的那個人是誰,也就更不可能跟趙承合作了。”
聽到楚雄飛的分析,楊天擡手摸了摸下巴,算是同意了下來。
然而呂一天卻皺了一下眉頭,神色有些不贊同。
“但你這麼分析是建立在偷走周家祕籍的人,就是趙承這個原則上面。如果是另外一個人偷走的,那周晨一樣是有嫌疑。”
“這……”
聽到這話,楚雄飛愣了一下,緊接着又道:“這麼說的話也有道理,可要是那樣的話,這三個人都有嫌疑,我們誰也沒有辦法確定啊。”
“有。”
話音落下,楊天便毫不猶豫的出聲,語氣篤定。
“楚雄飛剛纔說的旅遊站得住腳,那我們暫且就可以將周晨排出嫌疑之外。”
“而金鳴,你們之前也說了,他對麗麗的事情一無所知,很多問題都是在發生過之後才轉變的態度,那麼我們也姑且先排除他的嫌疑。”
呂一天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面上有些不解,“之前也說了秦霄的性格古怪,並且十分討厭高級世家的人,那他也不太可能會跟他看不起的人合作吧?”
“未必。”
聽到這話,楊天卻是一笑給出了反對的意見。
“你不要忘了,秦霄本來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子能做出來什麼事情,沒有人可以推算得出。”
“而他所謂的態度,是我聽他說完之後根據他的話說出來的,但事實上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
說着,楊天停頓了一下,繼而皺了皺眉。
“當然只憑借這一點,也沒有辦法確定秦秦霄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那我們就可以試着推斷一下。”
“如果是周晨,那他就沒有必要跟楚雄飛合作,讓冒着被三家圍攻的危險強行更改了試煉的標準。”
“畢竟一個幕後黑手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不要將自己立於危險之地。”
“嗯……對。”
聽到這話,呂一天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反對。
這個理由倒是能夠站得住腳。
想到這裏,呂一天便忍不住說道:“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金鳴的嫌疑也是很大的。”
“當初麗麗在這裏撞上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也是他同時追殺了我們,讓我救下來麗麗。”
“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跟趙承在自導自演,那就可以解釋的通,他前後不一的態度了。”
“對啊!”
聽到這話,楚雄飛也是眼前一亮,忍不住開口附和。
“還有周家丟失祕籍的事情。先前周晨就懷疑過金鳴想要去他的帳篷當中調查,金鳴死活都不同意,兩個人還差點打了起來。”
“如果偷走周家祕籍的人是趙承,而金鳴也知道的話,那也就解釋得通了!”
說着,楚雄飛便忍不住拍了一下拳頭,“看來就是他了!”
聽到兩人的話,楊天也並沒有反駁,只是面上的神色卻並不贊同。
他見他們兩個人似乎都已經達成了共識,認定了金鳴就是跟趙承合作的幕後黑手。
當下忍不住一笑。
“那照你們這麼說的話,秦霄在這其中就沒有一點作用了?”
話音落下,楚雄飛兩人頓時一愣。
看到他們的反應,楊天接着說道:“在我們出現之後,周晨更改了目標,延長了在訓練場的時間。”
“金鳴將這裏搞得一團糟,甚至還引出了麗麗,跟林麗兩樁事。”
“只有秦霄,這個性子古怪,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除了針對了我跟孫健以外,幾乎沒有造成任何的麻煩,還安安分分的接受了新的目標?”
說到這裏,楊天的面上劃過了一抹淡淡的嘲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跟他做出來那副彷彿腦子有病一樣的人設,是不是有些不符了?”
聽到這話,楚雄飛兩人頓時間啞口無言。
對啊……
這麼說的話,這其中最正常的那個人就是秦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