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節節攀升,躁動的靈力在他的身上一陣一陣的徘徊帶來了劇烈的壓迫感。
“彭!”
“彭!”
“彭!”
下一刻,秦霄身後的那些隨從頓時承受不住他的壓力,一個一個的跪倒在了地上。
而秦霄的臉色也顯然不是很好看,面色驟然慘白,額頭也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他的膝蓋也在不自覺的彎曲,似乎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壓力,跪倒在地一樣。
然而即便如此,秦霄卻也沒有絲毫想要低頭的意思,仍舊掛着那滿是惡意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楊天。
“楊家主真是好大的火氣呀,只是你這個火氣再大,我也不知道你的人到底去哪兒了。”
說到這裏,他的面上泛起了一抹通紅,眼底也滲出了血絲,看起來狀況並不怎麼好。
看着他勉強支撐還是死活不肯承認的樣子,楊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怒火,心裏也更加的焦灼。
他十分確定呂一天一定在水潭附近,而秦霄現在出現在這裏,也是有七八是衝着呂一天來的。
搞不好現在呂一天已經落入他的手裏,情況十分的危急。
如果他再這麼糾纏下去的話,呂一天就更加的危險了。
越想越是着急,然而楊天的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
他跟秦霄打了幾回交道,多少也瞭解他的性格。
他現在越着急,秦霄反而會隱藏的越深,這個傢伙似乎骨子裏就有點變態,喜歡看到別人痛苦的樣子。
所以,要想讓他開口的話,就必須要抓到他心裏最擔心的那個點。
想到這裏,楊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剛剛的那場爆炸,應該就是讓這個大型換陣失效的真正原因。
看秦霄剛纔的反應,他對此應該並不意外,搞不好這個幻陣會失效,就是因爲他的緣故。
那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把這個幻陣給摧毀,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對付楊家,還是別有所圖?
但是不管怎麼樣,歸根結底的話,他應該都不想讓自己的心血白費。
想到這裏,楊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你可以不說。”
楊天的語氣很是平靜,心裏也在悄悄地揣摩着秦霄的心思,眼睛看似隨意,卻在仔細的觀察着秦霄的面部表情。
“反正呂一天也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個隨從罷了,有他固然好用,沒有他也不算什麼。”
聽到這話,秦霄的面上閃過了一抹淡淡的驚訝,
不過,這個變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很快就又被他掩藏了過去,如果不是楊天一直死死的盯着他,恐怕根本都發現不了。
見此,楊天便已經大致的猜到了他的心思,面上的表情也更加的漠然。
“而且,比起呂一天的行蹤,我更想要知道你到底是幹了什麼,纔會把訓練場變成這個樣子。”
說着,楊天的視線在他的周圍轉了一圈,很快便注意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你把電毒獸怎麼了?”
那就是這裏面的靈獸。
尤其是像電毒獸這樣,實力可怕的靈獸。
一是因爲生物造假的成本實在是太高,幻陣根本難以維持。
二也是因爲,他們這些人進入訓練場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捕捉靈獸。
如果連靈獸都是假的話,他們想要提升的意義何在?
所以說,即便這邊的水潭是假的,居住在水潭旁邊的電毒獸也一定是真的。
在那些水源消失以後,電毒獸卻並沒有顯現出來,再加上訓練場旁這些明顯就是新添的痕跡,就足以說明,它的去處了。
秦霄也沒想到,楊天居然這麼快就看出了問題。
他停頓了兩秒之後,面上卻掛起了一抹笑意,眼中是隱藏不住的得意。
“楊家主果然眼力驚人,但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
說着,他擡手指了指他身後那些東倒西歪的隨從,眼中閃過了一抹厲光。
“這些廢物會變成這樣,可還是拜你所賜呢!”
聽到這話,楊天的眉頭微挑,繼而將渾身的威壓收了回去。
驟然減輕的壓力,讓那些苦苦支撐的隨從驟然一鬆,險些栽倒在地。
那些原本就癱倒在地上的,更是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驟然慘白。
秦霄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原本微微屈膝的腿也站直了。
看着那些隨從狼狽的樣子,他的面上閃過了一抹怒火,然而很快又被他掩藏了下去。
“楊家主。”
他再度開口,眼神中充滿着試探,“你難得這麼好說話,就是爲了知道電毒獸的下落嗎?”
“我只是有些好奇,只是依靠一個電毒獸,你是怎麼破開這個幻陣的。”
楊天的語氣很是平靜,心裏卻也越發的焦急。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絕對不能夠讓秦霄看出他真正的目的,可如此一來,拖延的時間就越來越長。
呂一天的行蹤,也難以尋找。
他現在最快的辦法就是突破秦霄,將這裏掘地三尺。
但是憑藉秦霄的心機,呂一天卻未必會在這裏。
如果讓秦霄發現呂一天對他的重要性,他只怕會更加利用呂一天,那呂一天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
就在這時,楊天的餘光當中突然閃過了一道身影。
這人的身形他極爲熟悉,然而那一頭長長的頭髮卻讓他陷入了一陣的迷茫。
不是,不過是半天的功夫沒見,楚雄飛,怎麼突然長了長頭髮?
然而這麼想着,楊天的心神卻也放鬆了許多。
他不確定,楚雄飛到底聽到了他跟秦霄的多少對話,但楚雄飛應該看得出來,他現在的真正目的。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是打算潛入到秦霄的身後,去搜查那片被亂石隱藏住的地方了。
如果能夠找到呂一天的話,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行……那他也不需要也不能再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