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道:“七十二層塔。”
“虛老鬼,你是沒有睡醒嗎?”
“大尊的二十七重天宇世界總可以吧?”
“你若再廢話,我就要出手,抹去你的記憶了!倒要看看,我的一品神道玄妙,還是你的半祖精神意志強大。”張若塵英姿傲然,眼中透着強硬的決心。
虛天眼珠子轉動,道:“劍祖的劍心總可以吧?”
劍祖劍心威力巨大,這些年來,虛天已經找張若塵索要過多次。
修成劍二十五後,虛天的劍道成就,已是僅次於劍祖,前面的路沒有了!若沒有大機緣和大開悟,想要再進一步,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
昊天、天姥、酆都大帝、問天君、怒天神尊、盤元古神……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逆天之才,但都還在半祖境界苦修,始祖渺茫。
虛天實在是沒有多少信心,可以超越他們,獨自達至始祖之境。
先前,見識過張若塵一劍破了始祖的防禦,虛天對劍祖劍心,就更垂涎了!
可以說,什麼“七十二層塔”,什麼“二十七重天宇”,都不是他的真正目標。只是藉此坐地起價,然後就地還錢。
<div class="contentadv"> 虛天見張若塵沉思知道有戲,道:“神界絕對不簡單,不可能沒有高手。天魔的封印之地,必定被嚴加看守,萬一遇到半祖級的存在,在不佔天時地利的情況下,老夫不一定鬥得過。有劍祖劍心就不一樣了,老夫戰力肯定可以提升一個小境界。”
“你這老傢伙,早已謀畫好了吧?”張若塵道。
虛天道:“關係自身性命,又關乎宇宙格局的大事,不該多思考嗎?你想,永恆真宰的二弟子,已經很多年沒有現身了吧?很可能就在神界。神界除了永恆真宰的幾個弟子,會不會還有別的強者?”
張若塵喚出劍心,虛天順勢就要去奪。
張若塵沒有立即給他,道:“我想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
虛天按捺心中的急切,道:“待到今年冬至,我們於一偏僻的星球參加祭祀大典,趁通往神界的通道打開,藉助天機筆悄無聲息的遁入進去。當然,只靠老夫、蒙戈,還有那隻貓,終究差點意思,難以應對突發情況。”
“你想找別的幫手?這人選……”張若塵道。
“放心,絕對值得信奈。”
虛天低聲說出一個名字。
張若塵皺眉道:“他?他敢去嗎?他的膽子,天下第一小。”
“那是因爲你好處給得不夠多。”
虛天極有把握的樣子,道:“收拾骨閻羅的時候,老夫也奪了他的五成骨皇天道奧義。那老骨頭這八萬年,幾乎都住到了命運天域,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但老夫一直沒有鬆口,就是在等一個拿捏他的機會。”
虛天口中的老骨頭,自然是命骨。
命骨掌握着五成骨帝天道奧義,天下沒有任何東西,比五成骨皇天道奧義對他更有吸引力。
皇者魂無敵,帝者身不催。
兩種奧義合一,纔是真正的骨族帝皇,再無破綻。
張若塵打開太極四象圖印的時候,天姥和仙樂師已是從祕境之門中走出。
天姥問道:“聽說有九死異天皇的消息了?”
“此事老夫自會解決。”
虛天姿態冷傲陰鷙,瞥了在場衆人一眼後,與蒙戈一起離去,消失在虛無世界中。
天姥白髮如霜,道:“虛老鬼在得意什麼?”
“可能是想和黑白道人爭地獄界的第一硬漢之名。”張若塵道。
元解一道:“黑白道人不是中三族的第一硬漢嗎?”
“是嗎?那還是虛老鬼更有種。”張若塵道。
天姥將張若塵拉扯進了神境世界,道:“可否將原因琴給我?”
“你想殺始祖?”張若塵道。
天姥眼神中是無盡的憂愁,以前絕不會如此。她道:“你要去做你的那件事!此後呢?除了我,誰能執掌原因琴?除了我,誰能用它對付始祖?不是誰都有能力與始祖蘭艾同焚。”
張若塵輕輕搖頭,道:“你是當世修士中,最有機會衝擊始祖的之一。你身穿后土嫁衣,遭遇始祖,也有極大的概率能夠逃走,這一點昊天和酆都大帝他們都比不了你。所以,你是最不該死的那一個!”
張若塵道:“后土嫁衣和原因琴,天姥可選其一。其實,就如靈燕子說的,或許某一天大尊就歸來了呢?尋死,其實是懦弱的表現,這不是我認識的天姥。”
天姥終是一笑,紅脣嫣然似花開,道:“張若塵啊,張若塵,你現在的心境,纔是真的有資格和始祖扳手腕了!”
不再提原因琴,天姥道:“斷掉的時間長河,你怎麼看?”
“天姥覺得,不一定是冥祖所爲?”張若塵道。
天姥道:“時間斷裂處,一道冥光不散,並不意味着一定是冥祖的手筆。你在時間長河上,向靈燕子提問,她沒回答你,說明她心中也存疑。”
張若塵道:“在北澤長城,冥祖和命祖的隔空對決,也曾打斷時間長河,但在天地規則的作用下,長河很快就恢復過來。得多強的力量,才能讓時間長河斷開,無法重聚?這股力量,連天地規則都能壓制吧!”
天姥道:“或許是借了天地之力。”
“攜天地以令衆生,武權神授?天姥認爲是神界所爲?”張若塵道。
天姥輕輕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如果神界也有一位隱藏的長生不死者,祂肯定傷得沒有冥祖那麼重。畢竟,冥祖遭遇了第二次重創。”
“從神界和冥祖派系的行事風格來看,明顯也是神界佔上風,可以光明正大的建立永恆天國,可以毫無顧忌的開通前往神界的通道。反觀冥祖派系,只能於暗中行事。”
……
天姥離開不久,神木巢穴消失在空間中,再無蹤跡。
池瑤憂心忡忡,道:“神木巢穴消失,就是一種示弱,表明是告訴各方始祖,大尊已故,靈燕子無力對抗始祖。接下來,他們將再無顧忌了!”
仙樂師手抱琵琶,施施然向張若塵行了一禮,優雅動人,道:“還請帝塵大人不計前嫌,幫助太古生靈渡過難關。”
元道族老族皇、元簌殷、元解一,皆是心頭震驚。
以仙樂師的身份和驕傲心性,怎會如此這般低聲下氣?
很快他們想到原因。
既然無法請出靈燕子,太古生靈的唯一救命稻草,便只剩張若塵。
三人亦是齊齊行禮。
張若塵有些不自在,問道:“瑤瑤,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元道族那位女皇都懷了你的孩子,你能不幫嗎?情不過塵,義不過虛。”葬金白虎搶着說出這麼一句。
這是能在公開場合說的嗎?
好像張若塵趁人之危了一般。
張若塵真的很想將葬金白虎的舌頭割了,這張嘴,與修辰天神和小黑都有得一拼。
太古生靈的四人,臉色皆極不自然。
尤其是元簌殷,臉色煞白,如聽噩耗,心中自責不已,覺得是自己害了元笙,不該將她一個人留在無定神海。
若不是元道族老族皇以神氣,死死壓制着她,她已經憤然出手,要和張若塵拼命。
張若塵好像不知道氣氛很詭異一般,道:“本帝的確是答應了元笙,要幫黑暗之淵渡過難關。當然剛纔也答應了靈祖,所以你們倒也不用太過擔心,本帝自有對策。”
“呃……各方勢力都已知曉你們來到了上界,再想悄無聲息回到黑暗之淵,難如登天。諸位不如先隨我去無定神海,正好參加本帝和元笙的婚禮。”
元簌殷想到張若塵此前在無定神海說過的報復仙樂師的手段,立即拒絕,道:“不能去無定神海。”
元笙已經落入火坑,豈能讓仙樂師重蹈覆轍?
如今的張若塵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人面獸心,而且說到肯定會做到。
仙樂師道:“大長老不必緊張!帝塵和元笙兩情相悅,能夠走到一起,是一件大喜事。我們做爲元笙的孃家人,自當去討一杯喜酒。”
“要不……我們元道族的三人去吧,仙樂師大人精神力強大,當可瞞天過海,避開始祖的感知返回黑暗之淵。”元解一現在也看不透張若塵,之前他還信誓噹噹的說相信張若塵的人品,不會動元笙一根毫毛,現在看來仙樂師真的很危險。
張若塵神色一冷,道:“仙樂師堂堂天尊級,需要你們兩個幫忙做決定?”
“一切聽帝塵的安排。”
仙樂師聲音悅耳,如似黃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