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臨道,“不會。”
“......”音音仍舊將信將疑,“真的嗎?”
“只要,你乖乖的,就不會。”
祁寒臨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立刻又死寂一片了。
音音難過地抹了抹眼睛,眼睛哭了那麼久,又澀又疼。
......
病房裏。
一片黑暗。
只亮着一盞壁燈。
薄修衍徐徐睜開眼睛。
渾渾噩噩地醒過來,他扶着額頭,從牀上坐了起來,掛了幾天的營養液,米水未進,一點力氣都沒有。、
“三爺,您醒了?”一旁,一個女人戰戰兢兢地起身,有些驚訝。
薄修衍沒說話,翻身要下牀。
那人立刻走過來,“您現在還不能下牀......”
“初初在哪裏?”
“......”那人愣了好半晌,才道,“她方纔被薄爺接回來,在樓上病房,這會兒......”
薄修衍不聽她說話,就朝着病房門口走去。
“三爺!”
“別跟着我!”
薄修衍離開病房,方纔走到樓上,隨便問了情況,就走到了病房門口。
門上有一扇小窗。
隔着窗,薄修衍便看到薄晏卿靠坐在牀上,懷中抱着雲初,正在輸液。
他的眼神微微一黯。
在他的懷裏,她睡得那麼安心,竟讓人有些不忍心打攪。
薄修衍的手輕輕地方纔門上,卻沒有推開,最後,又默默地收回了手。
他轉過身,又回到了病房。
“三爺,您回來了!”
“您要做什麼?”
“回家。”
“您現在......還沒痊癒呢。”
“我說過,不要管我。”薄修衍忍無可忍。
“可是......您現在還在觀察期,三爺,別讓我爲難啊......”
薄修衍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有分寸,是好是壞,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他說完,道,“出去,我要換衣服。”
“可是......”
“出去!”
那人心裏掙扎良久,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薄修衍換了衣服,便離開了醫院。
他方纔回到薄家,薄遠山剛下樓,一見他回來了,一身寒戾,驚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薄修衍望向薄遠山,道,“爺爺。”
薄遠山明顯有些心虛。
畢竟......
他有些不敢直視薄修衍的眼睛。
“你也知道,你做了糊塗事?”薄修衍道,“那件事,我不會怪你,但是沒有下次了。”
說完,他徑自上了樓。
薄遠山道,“你現在身體還沒恢復,不好好在醫院調養,回來做什麼?”
薄修衍背影頓住,“怎麼?這個家,不歡迎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想回來,就回來,爺爺還要把我趕出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不要管我。”
薄修衍說完,朝着樓上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道,“過幾天,我會出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