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被他這句話威脅到。
她無可奈何卻也十分生氣，她走到他面前：“你最好是單純地給我穿衣服，否則，我一定把你的眼睛摳出來扔掉。”
祁寒臨挑眉：“寶貝請便。”
林霧呵呵冷笑，直接往他身邊一坐。
祁寒臨動作很緩很輕，他解開她的扣子，將外套脫下，視線卻望着她精緻的小臉，沒有往下移些許。
林霧本來想搶走衣服自己穿，但是，祁寒臨認真給她穿衣服，盯着她眼睛不亂看的樣子，格外紳士儒雅。
完全不是她記憶裏那個，只知道殺人放火的暗網黑彌撒。
祁寒臨幫林霧換上新的白色襯衣，爲她套上米色絲質馬甲，她原本就不錯的身段，在衣物的承託下，顯得更加挺拔惑人。
大概是真挺怕他在哥哥的事上亂來，林霧乖巧地像是一個傀儡似得，任憑他擺弄換衣，直到一套衣服完全更換完畢。
祁寒臨眼光很好，她上身是米黃色絲質馬甲配襯衣，下身是一條深褐色的短裙，不過說是短裙，實際上是可以把膝蓋完全遮住的。
這樣的搭配顯得她溫婉成熟，又不失青春活力。
林霧看着全身鏡中的自己，都有些許動心。
忽得。
鏡子裏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祁寒臨在她背後，抱住了她。
他的頭枕在她肩上：“小寶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沒想過，你會這麼好看。”
“離我遠點。”她沒安好氣地說。
“不。”
祁寒臨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我不允許我一閉眼，你就不見了。”
林霧一怔，她抿了抿脣，終究是沒把狠話說出口。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祁寒臨，你喜歡我嗎？”
他總是給她一種，他很喜歡她的感覺。
但林霧就是不覺得，祁寒臨這種人會懂什麼是感情。
變態是沒有情感細胞的。
之前他也喜歡雲初。
可是不管怎麼對待雲初，他始終能感覺到，雲初不是他的。
但，林霧不一樣。
林霧屬於他。
這種感覺對祁寒臨來說，份外強烈
好像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說，林霧就是天外而來，賜給他的光。
讓他在暗影裏，能找到唯一的樂趣與救贖。
“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林霧看着祁寒臨的眼睛，聲音有些低沉地說。
“你已經喜歡我了。”
“我會強迫我自己不喜歡你！我不想要喜歡你這樣的人，哪怕我真的喜歡了。”她語氣堅決。
“好。”祁寒臨聲音沙啞，長指扣住她的脖子，指尖抵住她下巴，強迫她仰起頭。
他的脣靠在她脖子上，往下狠狠一咬。
鮮血涌出。
祁寒臨抿脣吮吻，頓時，血腥味充溢口腔。
他聲音低沉地笑道：“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歡我，但如果你跟其他人在一起，我會殺了你跟他。”
“你，你真是個混蛋！”
“嗯，你知道就好。”
林霧身體狠狠顫抖着。
但轉念一想。
這種情況好像並不存在。
如果她跟祁寒臨一直在一起，那她永遠會被他奴役，並不會有機會喜歡上其他人。
如果她不跟祁寒臨在一起，那說明她報仇結束了，他，死了。
報仇結束了......
林霧突然鼻尖一酸。
她會孤獨終老，永遠不跟任何人在一起。
祁寒臨從她表情的轉變裏，猜到些許她的想法。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他橫抱起她，“不跟你膩了，要出發了。”
“誰想跟你膩啊！我巴不得你離我遠遠的！”
“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