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沒有再殺過人,從你說不要我殺人之後,我就真的沒有再殺過一個人,其他人不信我,你憑什麼......不信我?”
林霧還沒反應過來,祁寒臨就直接把她抱到了懷中。
牧燒低下頭,將後視鏡調高了許多,順手戴上了藍牙耳機,放起音樂。
林霧驚呼一聲:“你鬆開我,你幹什麼,你......唔......”
祁寒臨哪換她說什麼,肆意在她脣上留下溫度,直到她沒有力氣掙扎,他牙齒在她脣上狠狠咬下。
他在出發之前,林霧就說不要傷害其他無辜的人,那些人沒錯。
好。
他應了。
她看他的眼神還是那麼冰冷。
他就索性帶她過來看看,什麼叫作他就是知道里面沒有人,所以纔會去玩一玩,順便證明他的想法。
可是,她還是用那種眼神看他。
好像只要他執行這個計劃,就是一個怪物似得。
誰都可以這麼看他,只有她林蔓不可以。
“......”林霧跟祁寒臨生悶氣,明明坐在他懷裏,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祁寒臨長指落在她帶血的脣上,指尖抹去那一抹豔麗。
他勾了勾脣:“怎麼,是對我生氣了?”
“我沒有,也不敢。”
“沒有,不敢?”祁寒臨低聲笑了笑,漆黑如墨的雙瞳,彷彿蘊藏着整個宇宙星辰般誘人。
他淡淡道:“我是不是告訴過你,那裏面不會有人?”
“......是。”
“我是不是也告訴過你,要你相信我?”
“......”林霧深吸一口氣:“是。”
“所以,你生氣什麼?”
林霧猛得擡頭看他:“我都說我不是生氣了,只是你這種態度,總讓我覺得,就算裏面有人,你也會毫不顧忌地開槍。”
“對。”
“所以,他們絕對是好人?”
“......”
“我就絕對是壞人?”
林霧一下被他的問題搞懵了,她的眸像是被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帶着淡淡水波。
她明明是在望着他,卻像是在望着某個虛空一點。
祁寒臨擒住她的兩側下顎,冷冷道:“我承認,我這輩子算不上一個好人,但是我敢這麼告訴你,他們敢嗎?”
“白山禹敢嗎?”
“不過,一丘之貉,就算我真的殺了你們,站在你的立場,也該高興。”
林霧不說話了。
她明白祁寒臨的意思——他是惡人,惡得明明白白,可有人打着善的名義,惡得理直氣壯。
她明明是討厭惡人的,卻要保護那些惡得理直氣壯的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分辨這些是非對錯,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就是希望你手上......血少一點。”
祁寒臨放下長指。
目光不再停留在她身上。
她這話,氣人。
好在林霧很快就因爲有些暈車,而變得昏昏沉沉,直接睡在他懷中。
前方的牧燒在路遇一個休息點的時候停車,問了句:“祁爺,我可以摘下藍牙耳機了嗎?”
祁寒臨直接用自己的手機,頂掉了他的藍牙連接。
牧燒摘下耳機:“接下來我們要在這裏,等待冷衍和白御璽了,根據薄晏卿所說,他們今天會過來把資料送給我們。”
祁寒臨淡淡‘嗯’了一聲。
“我們,算是給薄晏卿打工嗎?”牧燒問着,輕笑了一聲。
顯然,他是被自己這句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