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爲什麼他沒有在服務生和妻子交往的時候，就想辦法扼制這個服務生，反而等到這個服務生傷害到他女兒的時候，再出此下策呢？是因爲對妻子的喜歡，沒有對女兒那麼強烈嗎？”
祁寒臨知道林霧想要問什麼。
但是這個問題，他給不了答案——他真的不知道，那些男人爲何會在婚後，對他們的妻子逐漸冷淡，寧願出去花天酒地，也不願意回到家中。
對他而言，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但也危險，只有家是他一直追求的地方。
可惜，他一直沒有一個家。
所以他理解不了，有家卻不珍惜的人。
“不好回答嗎？”林霧問他，“是......你以後也會更喜歡女兒一點嗎？”
“林霧，這個世界上很多問題我可以給你答案，但唯獨你問我他們爲什麼不珍惜他們的家庭，我回答不了，因爲我沒有。”
林霧狠狠一怔。
她立刻起身抱住了祁寒臨：“你現在有了啊。”
祁寒臨垂眸，望着懷裏的人：“所以，你知道那天你出賣我，對我而言意味着什麼了？”
“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不必道歉。”
“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林霧說着頓了頓，“前提是你不欺負我。”
祁寒臨勾脣邪邪一笑，他長指落她鼻尖輕颳了一下。
他道：“如果非要到二選一的境地，有人非要你在我和其他人之間做出選擇，不要選擇我。”
“爲什麼啊？”
“你欠我越多越好，我不希望你欠其他人。”
“哪怕是一條命嗎？”
“嗯，欠我一條命記得下輩子還。”
她咬了咬下脣，沒應他的話。
“睡吧。”他再次說。
“......”
這次林霧乖乖躺下睡覺了。
她是覺得，以現在的情況而言，應該沒什麼機會，要她在祁寒臨跟其他人之間做選擇了。
如果真的有，哪怕那個其他人是雲初，她也會選擇祁寒臨。
她......
不能再眼睜睜看着祁寒臨死第二次。
......
手術日臨近。
林霧早早調整好了心態，在手術室等待着雲初和Spark。
她不斷深呼吸，一雙眸直勾勾地盯着手術刀。
無論如何，只許完美成功，不許有任何一點瑕疵。
吱呀——
門打開。
冷衍拿着一大堆藥劑：“今天我會全程跟進，這些藥劑需要我親自調配。”
“可不是說，這次參與手術的，都是女醫生嗎？”
“我不用靠近手術檯。”
林霧點了點頭。
冷衍將其中一瓶藥劑遞給林霧：“這可以增加專注力，效果是十二個小時左右，如果你需要，可以喝下去。”
“有副作用嗎？”
“沒有，不管是人.體還是鼠體，都沒有副作用。”
雖說如此。
但林霧還是猶豫了。
她怕自己是特別的那一個，萬一喝了這個，影響到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