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冷衍。
既然紫莖葉有不可獲取性，Spark一直培訓紫莖葉想要得到的數據，卻怎麼也不對......
除了溫度，高度之外，會不會是土壤？
冷衍囑咐白御璽：“你先回去，我再看一看這附近的土。”
“土？要不我陪着你吧，這裏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冷衍本來還想讓白御璽快走，但是他看到遠處的燈光已經越來越暗了，前面的人已經離開很遠，如果這個時候白御璽去追他們，可能會遇到危險。
既然如此，還不如把他留下，兩個人採集標本後一起回去。
約莫半個小時。
冷衍把所有數據採集完畢，好巧不巧，雨也下得差不多，比來時要小上很多。
兩人回程的路，倒是輕鬆不少。
兩人很快回到了帳篷旁邊。
牧燒正在和Spark聯繫，見兩人回來，他擡頭說道：“小聿被潑熱水，起了水泡，已經被感染了。”
“這。”冷衍直接愣住，“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目前Spark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薄晏卿和雲初，但是我想也瞞不了多久，他現在已經在指望紫莖葉有奇效了。”
“這不是胡鬧嗎？紫莖葉是用來給薄晏卿治療胃病的，怎麼能用到小聿身上？”
“Spark就是這樣。”牧燒無奈地嘆氣。
從他認識Spark開始就是如此，喜歡孤注一擲，有時一念變瘋子，有時一念是天才。
冷衍不懂Spark，也不懂這種瘋狂的天才，他只知道，必須掌握足夠多的資料，才能進行下一步研究。
傍晚，所有人都睡了，冷衍依舊坐在機器前。
熬了整整四個小時，他終於分析出了所有泥土的成份，並且將他們交給了Spark。
“嗯。”
“正好，我想你也不着急睡吧，我這裏有些資料，你幫我看一看？”
“可以。”
Spark發來的資料，大多數都與小聿的病有關。
冷衍看了幾眼，注意到他的免疫力缺陷，可能是來自DNA，便問：“這是三胞胎帶來的缺陷嗎？”
“也不能這麼說，每個人生下來都有可能殘缺，這種殘缺有時候會異常美麗，比如說藍色和墨綠色的眼睛，那也是一種生理缺陷，但是無數人就是覺得好看。”
“我明白，我只是想知道，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聯繫。”
“即便有聯繫，也沒有聯繫。”Spark斬釘截鐵地打字道，“你要知道一件事，一旦你確定小聿的病與其他兩個孩子有關，那麼就代表着其他兩個孩子也要承受他的病痛了。”
“抱歉。”
“所以還需要你幫我一起研究研究，我知道去姜山有很多事忙，所以如果你有空的話就幫我看看，如果沒空就算了。”
“我有空，半個小時，別睡。”
Spark看着笑了笑：“好。”
小聿也沒睡，他被高燒折磨得睡不着覺，一個人站在欄杆旁，又困又累又清醒地看着遠方漆黑一片的天空。
良久，他低下頭，望着自己的手，有一種......淡淡的絕望。
他真的好弱啊。
從前還不覺得，這次明明他跟崇君都是想保護想保護的人，可結果卻是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現在還要打吊瓶。
真的好羨慕崇君。
一陣冷風吹過，小聿劇烈咳嗽起來，樓下的Spark開着窗戶，聽到了他的聲音，立刻趕到樓上：“小聿，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