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如今二字在林霧聽來,刺耳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這兩個字,他有沒有跟那個叫安娜的女人說過。
光是這麼想想,林霧就覺得噁心到了極點。
她冷冷地揚起頭,嘲諷似得說:“有沒有跟你上賭桌的資格,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看我狠不狠。”
聽到這話,祁寒臨薄脣緩緩勾起:“你不覺得你的想法,過於可笑?”
可笑嗎?
林霧一字一頓道:“你試試。”
一瞬間祁寒臨回想起了許多事,每一件都清晰到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那個冰冷的水池,那個滿是鏡子的房間,對準他的漆黑槍口。
她。
要再一次放棄他嗎?
祁寒臨勾起林霧的下巴,笑意加深:“來啊,大不了死在你手裏,林霧,你沒有這個覺悟,就沒有籌碼。”
是嗎?
林霧不以爲然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這一條命,我可以下輩子還給你,我無法對你扣動扳機,但是對我自己,卻可以。”
祁寒臨眸色一冷,手上的力都增加了幾分:“你在威脅我?”
“是。”
“我說過我不喜歡被威脅。”
“那又如何?”
林霧是真的不乖了,她眼底清清楚楚的叛逆,好像是在嘲笑祁寒臨,他永遠無法想象到她其實人如其名,她如霧般,他捉摸不透。
祁寒臨望着面前倔強的女人,眼神越發冷漠,笑意越發清晰。
忽得。
祁寒臨附身奪走林霧脣間所有氣息,摁住她的肩膀,將全身的力氣施加在她身上。
林霧蒙哼一聲,硬生生忍住疼痛。
祁寒臨發泄似得衝勁,帶着不可抗拒的氣勢,林霧閉上眼任憑他折騰。
她緊閉着雙眼的下方,是刺眼的吻痕。
林霧感覺到窒息,情不自禁揚起了身體:“祁寒臨......”
“到底,是誰?”
林霧就是不開口,寧願被祁寒臨掐死都不願意說出哪怕一個字。
祁寒臨鬆了手,林霧呼吸了幾下,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擡眸望着面前的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情緒,安靜的好像精緻的瓷娃娃。
“你是真的不怕死。”
祁寒臨脣角上揚的幅度越來越小,甚至都不再勾起。
林霧沒有理他,費勁地擡手揉了揉被他捏疼了的地方,腦海中浮現出最初認識祁寒臨那一天。
兩人莫名的有默契,擊退了那些要害他的人。
那時候,她不就不怕死嗎?
她一直都是。
是他忽略了她的性格,她的情緒,她的執着,她的一切在他眼裏都不算什麼。
不過就是他需要她,而她剛好出現了而已。
“分手。”
祁寒臨突然冷冰冰.地說了兩個字。
“好。”
林霧地迴應同樣沒有溫度。
祁寒臨冷笑着起身離開。把門砸得巨響。
林霧反倒鬆了口氣,她閉上眼睛,將被子拉高蓋住自己。
結束了。
她不用再做噩夢,夢見家人的質問,或者是不可能存在的未來。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泡泡,本來就渾濁又脆弱,一片墨色髒了吹泡泡的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
翌日。
林霧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烈陽刺眼的光芒令她雙眼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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