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聽什麼歌嗎?”危象被茶茶誇得心花怒放,彎下腰湊近她,“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好呀,我想聽落鯨!”
落鯨。
危象一怔:“你......爲什麼想聽落鯨?”
“因爲好聽啊,這個曲子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曲子,不過好可惜啊,我聽說這首歌並不是歌手自己寫得,而是買來的,虧我還喜歡他那麼久。”
“呵,買?他根本是搶來的。”深紅冷笑。
誒?
茶茶眨了眨眼。
“......”一向脾氣火爆的危象,卻是沒說一個字。
顯然。
那個被抄得人,恰好就出現在茶茶麪前了。
落鯨,是危象寫得。
“既然你想聽落鯨,那麼我就唱落鯨。”危象仰起頭,站到冬天的位置上,“拜託你敲鼓了。”
“麻煩。”冬天很自然地走到架子鼓前。
雲初驚訝:“他們還能換位置?”
黎君夜笑着點頭:“冬天可以勝任任何一個位置,這就是他爲什麼是隊長的原因,否則按照正常情況下,小天才是隊長。”
原來如此。
雲初也開始期待,這首落鯨了。
前奏緩緩響起,這次,並不是喧鬧熱情的搖滾樂,而是空靈帶着淡淡的空洞感。
“風捲起海邊的沙,鯨魚浮出海面,吮.吸愛開的花,他走過一條漫長不被人理解的路,但就像鯨魚會再次落入海中,他一定能歸家。”
危象每個字,都像是在唱他自己。
落下的鯨,不知道自己下方還有沒有海水。
“陽光不爲他落下,連陰雨也看不慣他與自己特立獨行的加密對話,曾經所期待的願望,如今只剩下遺憾。”
“鯨順着海浪,緩緩落下,等待他的卻是一張巨大的網。”
中間危象只用聲音,沒用任何詞語去勾勒調子,空靈的呼喊好似鯨的聲音。
茶茶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麼好聽得一首歌,這樣一首爲自己寫得歌,如今卻被人拿走了......
真不公平。
一曲結束。
小傢伙們還在意難平,危象卻笑了起來:“好聽嗎?”
茶茶點了點頭。
“雖然這首歌已經不再屬於我,但是隻要你想聽,無論多少次,我都可以唱給你們聽。”
“這首歌還能搶回來嗎?”
“不能了。”
“有錢也不能嗎?”
“是的,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也沒辦法搶回來。”
身邊是星河落塵,眼前是殘酷現實。
茶茶甚至有些動搖,追求銀河一直是她的夢想,所以她從未低頭看過世間的殘酷。
直到今天。
雲初和薄晏卿還有黎君夜,來到四個小傢伙身後。
雲初將一條項鍊,交給茶茶:“生日快樂。”
這時,秦烈也推着推車,將每個人給茶茶準備的禮物,推到她的面前。
茶茶一下子從殘酷的現實中離開,回到甜蜜的雲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