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丹妮愣了一下,抿了抿脣道:“雲初,你現在也太寒酸了吧,妝也不花,穿着這麼破破爛爛的睡裙就下樓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薄家傭人呢。”
雲初抿了口牛奶:“龍丹妮小姐是沒懷孕過吧,不知道懷孕了有些化妝品就不能用了?”
“那也只是有些,女人還是要好好打扮自己,不然變成黃臉婆,男人就該跑了。”
秦烈冷汗都下來了,可是薄晏卿還是沒開口說一句話。
他有些意外,正常情況下,薄爺早該開口幫雲初小姐了,今天怎麼......
“男人?我從來就沒有擁有過。”雲初冷呵一聲,“自然就不會把他考慮在內。”
“雲初小姐說這個話,未免就太寒人心了吧。”
“我跟他人的事,就不勞費龍丹妮小姐關心了,還是想想看自己,該怎麼追上冬天吧。”
提到‘冬天’二字,龍丹妮表情瞬間變了。
雲初也沒了胃口,緩緩起身。
“坐下。”薄晏卿終於開了口,他擡眸向雲初,視線冰冷,“把飯吃了。”
“你管不到我。”雲初在氣頭上,才懶得搭理他。
薄晏卿直接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雙肩一壓:“喫飯。”
雲初掙扎開:“我不餓。”
“不餓也要喫,你現在不光有你自己,還有肚子裏的生命,營養不良會有什麼後果你比我明白。”
“我就知道薄爺更在意的是我肚子裏的孩子,而不是我。”
雲初當然知道,薄晏卿在乎她大於在乎兩個孩子,但是,誰讓他昨天因爲喫醋跟她胡攪蠻纏的。
她今天也要跟他胡攪蠻纏。
不就是互相傷害嗎?
誰怕誰。
薄晏卿看着雲初的眼神,明顯帶上一層薄薄的落寞和傷痛。
他抓着她肩膀的手指,因爲用力而泛白。
雲初喫痛地掙扎開了:“薄爺要是沒其他事的話,我要先上樓了。”
“我不喫!”
“......”
薄晏卿和雲初僵持不下。
龍丹妮見狀,勾了勾脣笑着說:“看來是我想太多了,薄爺哪會願意離開一個,連喫飯都能管得了的女人。”
薄晏卿冰冷的視線,落在了龍丹妮身上。
龍丹妮縮了縮脖子但並不退卻:“我是無心管你們的事,也請二位考慮考慮我,女人到了特定時間就該結婚生子,冬天,我要定了,但是我也不想損害二位的利益。”
“我不會把冬天給你。”雲初直截了當地說。
薄晏卿的呼吸一沉。
只不過見了一次面而已,她就能如此護着冬天,護着那五個人?
龍丹妮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薄爺,這薄家是你說了算,還是雲初說了算?”
雲初聽到這話,直接擡眸看向薄晏卿。
“你的訴求我知道了,先回去吧,等我消息。”薄晏卿看都沒看雲初。
“好,薄爺,我等您的好消息。”
龍丹妮得意地看了雲初一樣,拿着自己價格不菲的手提包揚長而去。
雲初怒視薄晏卿:“你爲什麼要答應她?”
“你生氣了?”
“我當然生氣,冬天他們是爲了夢想,爲了理想,我答應過他們,要爲他們規劃出一條適合他們的道路,你現在不還是把他們往資本的火坑裏推嗎?”
簽約冬天樂團的錢,是雲初從自己的小金庫裏拿得,她理所當然地認爲,自己該爲他們負責到底。
而薄晏卿這種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橫插一手的舉動,讓她非常不高興。
“依靠我的資源,就不是資本火坑了?”
“那不一樣,你沒想過利用他們。”
“你怎麼知道?”
雲初瞳孔猛得收縮,甚至有幾分負氣地說:“薄晏卿,你明明不是這種人,你爲什麼......”
“你很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