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崇聿愣了愣,有些無奈道:“你知道你很不講道理嗎?”
“怎麼,你現在就想跟她在一起?”薄崇君將筆記本電腦合上,隨手放到茶几上。
“我知道我什麼地方都不如你,但是我們是男人,該把選擇權讓給女士才......”
“誰告訴你,我要把選擇權讓給她?”
薄崇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薄崇君冷冷道:“對我而言她就是一個玩具,你要覺得心疼,哄哄她,寵寵她都無所謂,但你要搶走這個玩具,不好意思。”
“這兩年裏發生了什麼?”薄崇聿很心疼這樣的崇君,“我們是兄弟,你的情感我或多或少可以感受到一點,我現在就能感受到,你很疼。”
“疼?我已經麻木了。”薄崇君身體向後靠了靠,“在她選擇背棄我的時候。”
“崇君,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茶茶跟你從小就比較要好,你們還有同樣的愛好,你們......”
“別再跟我提她。”
薄崇君在聽到‘愛好’這兩個字後,眼中泛起的殺意和憤怒,幾乎化爲實質。
他現在是以一個男人的姿態,用男人的方式,去告訴葉殊年什麼是娛樂圈的規則而已。
這個圈就是這樣下三濫,他不過是讓她知道知道罷了。
他可以保護她,也可以毀了他,這是他的權利。
薄崇聿推了推眼鏡,眼眶微微泛紅,有些傷心:“如果早知道你會這樣對她,我一定在見到她的時候,就把她保護起來。”
“那你也會和她一樣。”
“我是你的哥哥,崇君。”
“所以?”
薄崇聿甚至感覺,自己沒有辦法跟崇君說話了,曾經的崇君不是這樣,他真不明白,他跟音音出國的這幾年,崇君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爲什麼他會變成這樣,爲什麼?
薄崇聿再怎麼放心不了葉殊年,也沒辦法留下,他必須走了——家裏還有兩個小傢伙和一個音音,他得回去照顧他們。
崇君可以不負責任可以任性,那是因爲整個薄家都在他的掌控下,但是自己不行。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必須清楚。
薄崇聿覺得有些悲哀,但是又沒什麼辦法。
薄崇聿剛走,葉殊年就昏昏沉沉地從樓上走下來喝水,她有些發燒因此很容易口渴。
就在她喝了兩口水,打開冰箱,發現裏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的時候,薄崇君不知合適走了過來。
他問:“餓不餓?”
葉殊年嚇了一跳,她有些警惕地看向薄崇君:“我,我不餓。”
他指了指她身上過於輕薄的睡衣:“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喫飯。”
“......哦。”
葉殊年上樓換了衣服再下來時,崇君已經開了車在外面等了,她拿好鑰匙走出門,給門上鎖,才上他的車。
車子裏的溫度很暖和,葉殊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直接窩在了副駕駛座上。
薄崇君並沒有開車,他打開車內自帶的保溫儲物盒,將裏面的熱糖水遞給她:“紅糖薑茶。”
葉殊年接過,有些尷尬地撩起髮絲:“你,你們都知道了?”
她會流血根本就不是什麼受傷,而是女生每個月的‘那個’來了,不過她自己不知道,所以褲子衣服早就溼透了。
這對女生來說是有些尷尬的事情,或許對於有些女孩來說不重要,但是對葉殊年來說,她並不想在崇君和小聿面前露怯。
“我算了算日子,他不知道。”薄崇君發動車子,“我訂了一家味道不錯的粥店,適合你。”
“呃,謝謝。”葉殊年硬着頭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