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在葉殊年看來完全不重要。
她眼睛裏閃着光,而這些光,都屬於陸之遙。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來到他身前,一把抱住了他:“我還以爲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少女哽咽地說着,雙手緊緊拉扯着高大男人的衣角。
那剎那,彷彿下起三月的雨,六月風徐徐飄過。
陸之遙垂眸望着懷裏的人,一向精明不會失體面的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神。
他輕聲道:“小殊,三年,這三年我做完了答應你的事。”
“我知道,我在新聞上都看到了。”
“那你爲什麼刪了好友,對我避而不見?”
因爲......
葉殊年一下子從他懷裏離開,低着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陸之遙像是知道了什麼,他緩緩點頭:“你放心,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得事。”
然而,這時——
“抱歉,打擾二位敘舊。”
薄崇君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他單手扣住葉殊年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陸之遙:“你是YN?”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YN讓我替他來赴約,當然,見我如見YN。”陸之遙笑了笑,“薄崇君先生,你應該知道我跟你之間,不需要任何商業來往。”
“既然YN有你在身邊幫忙,爲何會缺錢?”
“他不問我要錢,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給他打錢,他都不給我銀行卡號碼,他有他自己的傲骨。”
傲骨?
薄崇君嗤之以鼻。
說得那麼好聽,但結果卻接受了自己的錢。
像是知道薄崇君會這麼猜測,陸之遙再次啓脣:“你對YN還不瞭解,也沒見過他吧,如果你見到他了,你就會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遠比你想象得更加偉大。”
薄崇君沉默。
如今,不管陸之遙是不是YN,YN又到底是誰,可以確定的是,葉殊年一定跟YN認識,並且關係不錯。
就光葉殊年和陸之遙的關係,就足以薄崇君細細調查。
“那麼,我就帶人走了。”薄崇君說罷,落下一個警告的眼神,“我不管你是誰,在什麼領域裏擁有成就,我的人,我的東西,你最好不要想,否則,我會送你離開。”
“薄家的人原來這麼霸道,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不給,是怕手裏的沙隨風飄落嗎?”
薄崇君呼吸一緊。
他往身側的葉殊年看了一眼。
葉殊年則是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其實她沒什麼選擇,不管是從本心出發,還是從金錢角度。
“我手中的東西,即便是沙,也不可能逃之夭夭。”
說罷。
薄崇君只給陸之遙留下一個背影。
陸之遙推了推黑框眼鏡,掩飾掉眼底的冷意。
不過就是薄家的一個ru臭未乾的小子,若不是忌憚他身後無法比擬的資金鍊......
陸之遙深吸一口氣。
YN是葉殊年。
可是三年了,葉殊年沒有找過他,YN沒有找過他。
再見面,她身邊,站着另外一個食物鏈頂層的男人......
呵。
這是小殊對他的考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