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妹妹哭了,薄崇聿立刻起身:“音音別怕,只是小問題。”
薄韶音搖了搖頭,將他妄圖抱自己的手臂推開:“小聿,崇君,從小到大你們都最寵我了,對不對?”
面對妹妹的質問,兩個人同時點頭。
就算兩個人這輩子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只要妹妹一句話,兩人就會完全和好。
音音的存在,是兩人間永遠的紐帶。
“那可不可以請你們對茶茶稍微好一點,從小到大我就寵過這麼一個女孩子,你們要是照顧不好她,又不想給對方任何一個人,把她交給我。”
薄韶音眼淚巴拉巴拉地往下掉:“別欺負她了,她這麼可愛,這麼漂亮,就算沒有你們,她也能過得很好。”
“她好不容易纔變得沒那麼可憐,你們這一下......”
“讓我覺得她好可憐。”
像是一個可以被討價還價的商品一樣,擺放在小聿和崇君的面前,真是好可憐。
薄韶音的話,宛若一根刺狠狠擊痛了小聿。
薄崇聿低下頭不再言語。
薄崇君只道:“音音,她與我有協議,以我的實力,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她是自願的麼?你沒有脅迫她麼?”音音執拗地盯着自家哥哥。
“我從不騙你。”
“好,那等她醒過來,我問她,如果你騙我,我就帶走她。”
“你可以把這句話當着她的面說一遍,再問她,究竟要怎麼選擇。”
“一言爲定。”
三兄妹不歡而散。
早上。
葉殊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到有人在給她喂藥,她擡頭望去,見是崇君,有些意外。
“喝了。”薄崇君只是冷冷地催促。
“哦,好。”
葉殊年把藥喝光,試探性問道:“你一個晚上都在這裏嗎?”
薄崇君頷首。
“謝謝。”
“修玩具而已。”
“哈哈哈哈。”葉殊年突然笑了。
薄崇君:......
他這個回答很好笑嗎?
葉殊年笑了一會,才解釋道:“就是,你一開始你說我是玩具的時候,我還會有點生氣,但是你現在這麼一說,我反而覺得你有些可憐。”
“爲什麼?”
“只有小朋友會怕玩具壞,大人都是壞了再買一個。”
對於小朋友來說,那個玩具就是他的全部,他想要再得到一個很困難。
但是對於大人來說,想要多少個都可以,完全取決於自己手上有多少錢和有沒有必要買。
薄崇君抿了抿脣:“呱噪。”
葉殊年衝他做了個鬼臉。
“小聿說你這兩天是生理期?”
“正常情況下是,但是......”葉殊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最近內分泌有點亂,來得不準時。”
薄崇君以爲。
他把話遞到這種地步,她該反過來怪他了。
可她沒有。
亦如小時候那般懂事,寧願扛下所有,也不願說一句薄家孩子不好。
她明明從來就變過,爲什麼偏偏選擇了背離原本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