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年再次刷走視頻,頭上的問號更多了。
火車站雖然離譜,但好歹是薄家人可能會去的地方,但是佘山在南邊,京城在北邊。
薄家人大老遠去佘山爬山?
而且還是一座不需要門票的山,人.流量並不密集。
華國是沒有別的山可以玩了,非要去佘山嗎?
葉殊年想不明白,但是不少粉絲都相信,還一個勁說喜歡她就是因爲她資源好,他們就是喜歡有資源的頂流。
頂流......
葉殊年看着這兩個字,只覺得距離自己很遠。
網絡世界太魔幻了,她放下手機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大概是嫌水還不夠冷,她又往裏面放了不少冰塊。
一杯冰水入肚,葉殊年感覺舒服不少,人也冷靜下來了。
想着可以回房間休息一會,就往樓上走去,剛路過書房就聽見薄崇君的聲音——
“她想當頂流,就讓她當。”
葉殊年一下停下腳步。
裏面薄崇君的聲音還在繼續:“一切其他聲音都摁下去,那些用水軍影響她的人,直接封殺。”
“對,我就是不講道理的資本,那些粉絲想看他們喜歡的明星,我也沒有攔着讓他們不看,同樣,我花錢捧我的人,需要他們同意?”
“市場?我一不賺錢,二不爲己謀福利,片子都是貼錢拍得,他們憑什麼說我攪亂市場?”
“呵,民怨?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喜歡她的人日漸變多,這是不爭的事實,那些說着討厭的人,不過就是水軍罷了。”
“沒有人抵制她,我就是成功的。”
她以爲,他說他幫她,只是一定程度上給予她幫助而已。
她從未想過。
薄崇君會不留餘力的幫她。
葉殊年眼眶一紅,轉身朝臥室跑去,她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裏,眼淚肆意鋪滿了整張臉。
如果她早點告訴他她的想法,如果在他生氣的時候她沒有跟他賭氣離開薄家,會不會結局就不一樣了?
這一刻,葉殊年突然有些後悔,小時候覺得自尊比天重,甚至不惜代價與養育她那麼久的薄家決裂,如今想想,錯得不就是她嗎?
本來不就是她的錯嗎?
葉殊年甚至在想,如果雲初和薄晏卿那時並沒有進入睡眠艙,肯定不會讓她離開。
雲初肯定會對她說,薄家與她的牽絆已經不可能斷了。
吱呀——
門突然開了。
葉殊年瞬間不敢再哭,身體也僵着。
如果被薄崇君發現她哭了,她肯定解釋不清楚,所以還是能忍就忍好了。
片刻,葉殊年感覺自己身邊的位置一軟,緊接着她就被人抱進了懷裏,她緊閉着雙眼,看不清楚薄崇君的樣子,只感覺到他的手指落在了她臉上。
“哭了?是做噩夢了?”
薄崇君喃喃自語:“是夢到我了嗎?”
葉殊年心裏難受得不行,她到底是表現出來多厭惡他,居然會讓他覺得,夢到他就是做噩夢了。
“殊年。”
他喚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