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年想,她的確是幸運,有孩子的幸運,孩子還沒長大是幸運,她不覺得任何可惜,像是個完全沒有母性似得冷血女人是幸運。
手術過程中,葉殊年整個人都迷迷糊糊。
直到醫生說可以了,她走到手術室外,寒意襲來,整個人纔有種,宛若靈魂被掏空的感覺。
葉殊年自顧自地往外走。
她想快點回去休息一下,然後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剛到酒店不久,人還沒躺下,就有人敲門,說是敲門並不準確,應該是說,砸門。
葉殊年忍着不適打開了門。
下一秒。
她的脖子猛得被人掐住。
背脊狠狠撞在牆壁上。
“疼......”葉殊年下意識喃語。
“孩子呢?”薄崇君雙眼猩紅地死死盯着她。
“打掉了。”葉殊年說着頓了頓,“我說過這個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權利干涉我做決定。”
“理由。”
給他一個。
她不能留下孩子的理由。
葉殊年看着薄崇君掐她脖子的手背上,極其明顯的青筋,人微微怔了怔,隨後,笑道:“沒有理由,我就是不想留這個孩子。”
“不說實話是麼?”薄崇君反手將門甩上,一把抱她起來,扔她到牀上。
還是很疼。
葉殊年想掙扎起來,薄崇君卻摁住了她的肩膀:“別動。”
“我都說還真跟你沒關係了,你幹嘛還追着我不放,而且,不管是我還是你,都不想要這個孩子,不是嗎?”
不想要......
薄崇君冷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要?”
“你想要嗎?你不是連我都不想要嗎?”她怒視着他,滿腔憤怒。
爲什麼還要在乎一個孩子?
那孩子流着她的血,他會喜歡嗎?
葉殊年滿眼的悲哀令薄崇君意識到了什麼,他眯了眯眸,冷冷逼問道:“告訴我,你爲什麼打掉孩子,是不是白慄瑤跟你說了什麼?”
白慄瑤......
葉殊年微微怔了怔,隨後似笑非笑地看着薄崇君:“她應該跟我說什麼嗎?”
薄崇君鬆開了她:“果然如此。”
說罷,他便冷冷直起身體:“孩子還能再要,你在這裏,別亂走。”
薄崇君走了。
葉殊年感覺到脖子上還是很痛。
但更痛的是心。
白慄瑤,是上次遊樂園的那個女孩吧。
薄崇君爲什麼說,白慄瑤會對她說什麼?
難道說白慄瑤和薄崇君......
從自己恢復記憶到現在,也沒過去多久,薄崇君就已經和白慄瑤建立了親密關係嗎?
葉殊年緩緩縮捲起身體。
可悲可笑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殊年緩緩睜開眼睛。
漆黑一片,只有沙發區柔和的橘色燈亮着,她揉了揉雙眼,下意識朝那邊看去。
薄崇君正坐在上上,他將筆記本放在雙腿上,指尖如飛敲打着。
“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走了嗎?”葉殊年問。
“我把這家酒店買了。”
薄崇君的話語,淡漠到了極點
葉殊年:......
她忍無可忍道:“你買了酒店就能隨意進入客人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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