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萬萬沒想到。
薄崇君會來找她，還會當白洺的面吻她。
“所以，你看出來我對白洺有好感，纔會吻我是麼？”葉殊年問。
“對。”薄崇君將她的肩膀，徹底摟到懷裏，“你對陸之遙都帶着疏離，但是你想了解白洺。”
“你好了解我。”葉殊年嘆氣，“對，我就是對白洺很感興趣，薄崇君，如果今天你不來，我可能會跟他說，讓我再瞭解你一陣子，也許我會選擇跟你談戀愛。”
“......”薄崇君苦笑，“我不敢耽誤你的幸福。”
“我只是無法接受自己這麼快就喜歡上一個人了，但是我更沒想到他會喜歡我，你知道嗎？你是太陽，而白隊是星星，你們同樣遙不可及，但至少星星我可以追溯，我可以觸碰。”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觸碰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崇君，你是太陽，接近你會受傷，但是接近白洺不會。”
他不想聽這些了。
薄崇君一把抓住葉殊年的肩膀，將齒痕留在上面，手指下落與她十指相扣：“你說了，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要你。”
“我又沒拒絕。”
“或者，你可以拒絕。”
葉殊年沉默了一會，輕輕抱住了薄崇君：“可以的。”
她淺吻他的臉頰。
那麼虔誠，好像她是他的追隨者一樣。
薄崇君卻只覺得心裏酸澀，她終有一天會這樣去親吻別人的，可能是白洺，可能是其他什麼人。
他該習慣。
他說過要放手。
爲什麼要打擾她？
薄崇君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他望着她的眼神中有不捨，有猩紅的淚光。
“抱歉。”說罷，他起身，站到落地窗前吸菸。
“......”她知不知道他在極力剋制？
“愛我好不好？”
她到底在說什麼！
薄崇君轉過身再次親吻她，這一次，他沒有放過她。
葉殊年知道自己在放縱，他給她機會，讓她放肆，所以她放肆的徹底，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託付給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
她無力倒在他的懷裏，像嬰兒一樣縮卷着，似乎要入眠了。
薄崇君淺吻她眉心，額角落下一滴汗，她擡手，笑着幫他擦掉：“我之前就說過，我們就算分手了，也會和之前一樣。”
“......”
“我沒有在怪你，我也很想你。”她緊抱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花心啊，明明喜歡你，也會去喜歡別人。”
“我允許你，喜歡別人。”他聲音暗啞，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我給不了你的，你去找別人要吧。”
“你發誓，你是真心的。”
“怎麼可能真心，但是我能想明白。”
葉殊年歪了歪頭：“薄崇君，你變了，你以前不會允許我身邊有其他人的。”
不是他變了。
而是他意識到。
他的確不夠資格做她的天。
薄崇君長指落她臉龐，不捨地摩挲着：“你去外面看看吧，如果願意過來，我等你。”
“你就真不怕我跑了？”
“怕，但是，我留不住你了。”
葉殊年怔了怔。
隨後她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似得，撲進他懷裏，哽咽着說：“我一直以爲我有能力，就可以和你肩並肩了。”
她從未想過，她有了能力，會飛躍他，去到另外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