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衣服，她不稀罕。
說不定還是古清欣穿過的，一想到這個她更覺得噁心，甚至不斷揉搓自己的肌膚。
“你在做什麼？”薄崇聿直接摁住她的手。
“我一想到我身上沾染了你的味道，就覺得噁心，我要全部擦掉，你奏凱，別碰我，我不想看到你！”
“爲什麼？”
“哪有爲什麼？我現在就是很討厭你，薄崇聿，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人了，我不要看到你。”
薄崇聿輕輕握住她的雙肩：“祁柒，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祁柒想說，卻噎住，她只道：“你現在不是有女朋友了嗎？還來找我幹什麼，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也用不着你管！”
“......祁柒，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我看得出來是假的，可是你知道什麼叫假戲真做嗎？你對古清欣笑了那麼多次，可是你看着我，你笑過嗎？薄崇聿，該我問你，你真的看不出來古清欣更適合你，邵秋更適合我嗎？”
祁柒說着一把推開了薄崇聿，她背過身去，眼淚不爭氣掉下來。
她知道什麼是合適。
也知道什麼是喜歡。
可偏偏，她喜歡的人，不是合適她的。
“我跟古清欣，我們只是......”
“普通朋友？”祁柒直接幫他回答了，“那我跟邵秋呢，我親過他了，我向你證明了我也是喜歡他的，我不要跟他分手，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而且我覺得，古清欣更加適合你。”
“祁柒。”薄崇聿只是叫着她的名字。
“我們要不就這樣吧。”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
她不知道自己做得選擇是不是對的，但是至少目前來說，不看見薄崇聿她心裏會好受一點。
“我不同意。”薄崇聿聲音極其沙啞，“你應該知道，只要我願意，邵秋就沒有辦法繼續在你身邊。”
“那又怎麼樣？我可以去找他，而且沒有邵秋也會有別人。”
他看着手裏自己的黑色西裝，想到以前她最喜歡拿着他的衣服披在身上，說那樣會有他的味道，她會覺得安心。
他以爲，只要把衣服給她就足夠了，卻未曾想過，其實她想要的還有很多，他沒有辦法做一個實現她所有願望的男朋友。
甚至，就算是當一個鄰家哥哥，也許都是不稱職的。
“你要怎麼樣，纔會原諒我？”
“你什麼都沒做錯，我沒有怪你，所以也沒有必要問我怎麼樣才能原諒你。”
聽到這話。
薄崇聿知道，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
他就是賭輸了。
不管是那天的一個吻還是古清欣，他都賭輸了。
他輕聲笑了笑：“轉過頭，看着我。”
原本，祁柒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好溫柔，她下意識就轉過頭看向他了。
薄崇聿見她面對自己，緩緩勾起薄脣。
他在笑。
很輕很輕。
和剛纔在古清欣面前完全不同。
薄崇聿雙眼凝視着祁柒，嘴角再一次上揚。
“我笑給你看。”
“你想看我笑你就告訴我。”
“我可以笑給你看。”
“可是，你之前從來沒有說過，你想要看我笑，祁柒，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能讓我笑了。”
“但只有你說你想看我笑，我會笑，只爲你一個人笑，可以麼？”
他是在示弱。
他儘可能在討好。
他怕面前這個小姑娘再一轉身，他就真的沒有機會笑給她看了。
而祁柒只是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她什麼都不用說，你就笑了，薄崇聿，她真的更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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