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符宗 >第126章 神祕陣法
    我戰鬥的空隙數了一下黑衣人的人數,剛好是十六人,與山下的黑衣人不同的是現在我們面前的黑衣人動作始終整齊劃一,好像有人在控制他們一樣,而且他們總是有時間源源不斷的釋放出惡鬼牽制着我們三人。

    “這些人有古怪!”正在後排廝殺的臣心也發現了他們的怪異之處,“每次都是八人合擊對抗我,另外八人釋放惡鬼抵擋你們。”

    我刺死麪前的一隻體型較小的惡鬼,向後閃了幾步,很快就發現了他說的情況,而且這些人還在不停的輪換,釋放完惡鬼後的黑衣人就立刻轉身去攻擊臣心,攻擊完又立刻回頭攔住我們,十六人動作整齊劃一,配合的天衣無縫。

    他們這樣的戰鬥方式應該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諸葛晴發現這邊的情況,繡眉緊蹙瞥了幾眼,“李垚,他們用的是一種奇特的陣法,可攻可守,速速尋找突破點。”

    陣法?我傻眼了,羅剎門居然也會陣法,而且還是這種人數較多的陣法,似乎看起來訓練了很久,我看着後排瘋狂進攻的臣心,心生一計。

    我閃到蘭心身邊,“能不能送我去臣心那邊。”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配合臣心一起擊殺後排的黑衣人,這樣隨着人數減少陣法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蘭心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收回乾坤圈,念動口訣,乾坤圈瞬間變成七個一模一樣大小的圈子,“踩過去,快!”

    她控制七個圈子形成一個階梯,瑤瑤閃到我們面前全身閃着白光,幫我們抵擋住衆惡鬼的攻勢,我心領神會,對着第一個圈子用力往前一踩,然後借力踩到第二個圈子,就這樣像上樓梯一樣,越過了面前的惡鬼羣。

    臣心看我也過來了,渾身真氣爆發用力向黑衣人斬出一道劍氣,我提着長槍雙腳還沒落地,直接在空中轉向,刺向下方的黑衣人。

    最前面的黑衣人抵擋住臣心的劍氣,還沒來得及換陣型,長槍就到了他的眼前,我毫不留手,瞬間刺爆了他的頭顱,接着用力一甩,將這黑衣人的屍身甩出幾米遠、

    “乘勝追擊!”收回長槍,我和臣心並排站立,他點點頭,繼續發動攻勢。

    “可惡,居然破陣了。”柳魅看到被我甩出去黑衣人的屍體,憤怒的大喊,雙手端着卷軸,像發射炮彈一樣,卷軸的頂部對我射出一團黑色的能量球。諸葛晴眼疾手快,瞬間在能量球飛行的路徑上佈下一個防禦陣抵擋住,發出爆炸聲。“你的對手是我,別分心。”她繼續手指輕點,又是幾個攻擊陣法向柳魅發出。

    就這空擋,在我和臣心的配合下又斬殺了一個黑衣人,後排的壓力大了,前排的抵抗自然就少了,蘭心和瑤瑤漸漸的殺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們兩面受敵,來不及釋放鬼奴,瑤瑤手持兩把白色的匕首瞬間插死一個黑衣人,蘭心也用太極乾坤圈砸死一個。

    黑衣人徹底大亂,慌忙中已經維持不了陣法,他們背靠背聚在一起奮力抵抗,瑤瑤較小的身軀十分靈活,幾個回合又殺死了兩個黑衣人。

    柳魅凝重的看了眼我們這邊,“羅剎門衆人,準備結陣!”他拿出一個類似於銅鏡一樣的盤子,單手結印,手指點在盤子上,頓時還在跟我們戰鬥的黑衣人們全身發出黑色的煙霧,一個個表情痛苦跪在地上,我長槍刺在一個黑衣人身上,槍頭就想刺在棉花上一樣被黑煙包裹起來。

    黑煙有些詭異,我下意識的後退幾步,蘭心等人也都停手,表情凝重的看着全部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諸葛晴也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這詭異的一幕,似乎回想着什麼。

    忽然間黑衣人的身體一個接一個的爆開,化作一團團血霧,血霧夾雜着黑煙瀰漫在空氣中,很快就遮住了周圍的陽光,“這是一種禁忌的陣法,獻祭活人來引發陣眼,大家守住心神,不要吸入霧氣!”諸葛晴想到了一些事情,焦急的對着我們大喊,我們四人穩住身體,運氣守住心神,不然黑霧碰到身體。

    “陰陽輪迴,陣成!”柳魅在大陣中心狂笑,“即使能出來也會被我煉成鬼奴,再見了各位,希望下輩子投胎你們運氣會好一點,不要遇到我。”

    諸葛晴向我們靠攏過來,隨着霧氣的擴散,已經看不到柳魅的身影了,周圍的景象也慢慢發生了變化,我下意識的拉住蘭心的手,緊接着一道刺眼的陽光射來,再次睜開眼,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個地方四處環山,山清水秀,不遠處的山腰處有一間小屋,我看了看身旁,除了被我牽着手的蘭心,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好像是個幻境。”蘭心四處眺望,很快也發現了小木屋,“這種幻境不一定有殺傷力,但是一旦進來可能會被困在裏面永遠出不去,時刻保持警惕。”

    我點點頭,拉着她向小木屋走去,走近小屋周圍種滿了鮮花,一陣風出來花香撲鼻,我還記得諸葛晴的話,立刻提醒蘭心不要聞,封閉五感,她點點頭照做。

    屋子外面有一個花架子,架子旁邊是一個木質的鞦韆,紫色的牽牛花爬滿了架子和鞦韆,靠近了還能看到一些蜘蛛網,好像很久沒人來過了。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屋子裏的陳設很簡單,牀桌子椅子還有一個木櫥,都佈滿了灰塵。

    “那裏,牆上有畫。”蘭心跟着我走近木屋,她指着牀旁邊的牆壁。我定睛一看,牆上貼了好幾張紙,第一張上面是兩個人站在一個新墳前面,墳頭飄着一個小孩子的鬼魂,他的身體連着一跟鎖鏈,鎖鏈的另一端是一個鬼差。第二幅畫的是產房裏一個女子抱着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可是孩子也是跟第一幅一樣變成了鬼魂,依舊是一樣的鎖鏈和鬼差。第三幅第四幅都是這樣,只是畫裏孩子的死法不一樣,但是每次都是一個一樣的鬼差,直到我看到最後一幅,是一個男人帶着孩子跪在一個攤位面前,男人似乎磕着頭,他們的身旁站着一個鬼差,不過這次鬼差將鎖鏈系在了男人身上。

    我瞬間愣在原地,這最後的畫裏不就是我的前世嗎,難道這前面所有的畫都是我的每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