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通訊兵回答：“我們得到多方證實，八路軍海防團的確出港了！”
豬口敏平不由皺起了眉頭。
參謀看着豬口敏平這表現有些不解，問：“中將閣下，我們難道……不就是希望把八路軍海防團引出大連灣嗎？”
現在目的已經達成，應該高興纔對，爲什麼豬口敏平還這副像死了爹般的表情。
“時間不對！”豬口敏平回答：“我原以爲八路軍會等到天亮再出港，可是……他們居然在天色入黑後就出港！現在，就是他們知道我們的位置，而我們卻不知道他們的位置！另外我聽說，八路軍從鷹醬那進口了夜間戰機的設備！”
參謀聽着這話馬上就明白了。
豬口敏平是擔心遭到八路軍艦隊夜間偷襲。
海戰這東西，是否知道敵人位置的確很重要，尤其是航母之間的戰鬥，它甚至可以決定勝負。
因爲如果我方知道敵人位置，就可以派出戰機對敵人艦隊發起進攻。
而敵人如果不知道我方位置就只能被動防守，機羣就算起飛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出擊，結果繞來繞去就是徒耗燃油和精力。
此時豬口敏平的第一艦隊就是這情況。
由於第一艦隊配合陸軍在東港一線作戰，所以其位置就不是祕密。
八路軍還有從鷹醬進口的夜間戰機。
這夜間戰機有可能一整晚都在附近飛行跟蹤第一艦隊，也就是第一艦隊的位置始終在八路軍的掌控之中。
但八路軍艦隊駛出大連灣進入浩瀚的外海，鬼子想要將其找出來就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豬口敏平沒有遲疑，馬上下令：“全體離開東港，另外起飛夜間戰機搜尋敵機！”
“是！”參謀應了聲就把命令傳了出去。
不一會兒，原本還在東港外的鬼子軍艦就消滅不見，艦炮的壓制也就沒有了。
軍艦一走鬼子陸軍的攻勢就再難寸進……他們的火炮再次被炮偵雷達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出航不久豬口敏平果然收到發現敵人戰機的報告：“看起來像是八路軍的‘蚊式’轟炸機，它的速度很快，我們追不上它！”
鬼子的“月光”夜間戰鬥機的時速只有500公里，而“蚊式”轟炸機卻有600多公里，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豬口敏平不由恨得直咬牙，八路軍這是利用了主場優勢，“蚊式”轟炸顯然是從陸地上起飛的。
不過豬口敏平卻別無選擇。
“蚊式”轟炸機如果裝有從鷹醬進口的夜間戰鬥模塊，那就會像蚊子一樣飛在周圍打又打不着趕又趕不走。
除非……艦隊能駛離“蚊式”轟炸機的航程。
但這又不太現實。
因爲“蚊式”轟炸機的航程高達2700多公里，艦隊一夜間幾乎不可能機動到它的偵察範圍之外。
“中將閣下！”參謀見豬口敏平愁眉不展，就安慰道：“八路軍就算知道我們的位置也無可奈何，它們的‘野貓’戰機估計沒有夜戰能力，所以他們纔派出‘蚊式’！”
帝國軍隊因爲有與鷹醬作戰的經歷，知道鷹醬的夜間作戰設備有相當的重量，很可能“野貓”戰機負擔不起這才用上了“蚊式”。
參謀又說道：“如果到了白天，我們只要派出飛機巡邏，以‘野貓’戰機的戰鬥力，我相信‘零戰’還是能應對的！”
這話也沒毛病。
“野貓”戰機即便是在鷹醬飛行員手裏也不是“零戰”的對手，而八路軍飛行員不過訓練幾個月，雖然是老飛行員但畢竟不熟悉“野貓”的性能，比不上“零戰”是理所當然的。
但豬口敏平還是不放心，他說：“山口君，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會選擇用艦炮夜戰！”
“艦炮夜戰？”參謀被豬口敏平這大膽的猜測震驚到了：“可是，八路軍只有四艘驅逐艦一艘輕巡，而我們卻有戰列艦，近戰他們也不如我們吧！”
參謀說的戰列艦指的就是“伊勢”號航空戰艦，這玩意因爲前方還有主炮的確可以當作戰列艦用，不過火力沒那麼足而已。
“關鍵在於我們不知道他們的位置！”豬口敏平分析道：“但八路軍卻對我們的行蹤一清二楚。如果他們掌握了我們的航線航向在黑暗中等着我們，然後突然從側面發起偷襲呢？”
聽着這話參謀就沒聲音了。
甚至八路軍還可以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老把戲，突然給帝國艦隊來一堆炮彈然後利用其機動性迅速撤離。
“伊勢號”雖然名字好聽叫什麼航空戰艦，但它畢竟是一戰時期的戰列艦改的，航速只有悲催的25節，如果不是有艦載機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然後，就像對豬口敏平做出回答似的，黑暗中的天空突然傳出了激烈的槍聲，接着就是戰機發動機刺耳的嘯聲，不久爆炸聲就從海面傳來。
通訊兵匆匆上來報告道：“中將閣下，我軍戰機被擊落！”
鬼子“月光”夜間戰機是假的夜間戰機，它之所以叫“月光”大概就是因爲真的需要“月光”才能看得到目標。
但八路軍用“蚊式”轟炸機改的夜間戰鬥機就不一樣了，它能用雷達搜索目標，再加上速度快，在夜間打下“月光”就跟喫菜一樣簡單。
這更讓豬口敏平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如果夜間戰鬥機飛起一架就被打下一架，那是不是說艦隊在夜間航線就像瞎子一樣了？
之前他說的八路軍用航炮偷襲是不是就不幸言中了？
“全體做好戰鬥準備！”豬口敏平下令：“防備八路軍偷襲！”
“是！”
但這其實只是豬口敏平自己嚇自己。
艦炮是在搖晃的水裏開火的，白天都很難命中更何況是夜裏？
更何況八路軍有激光制導的反艦飛彈，又怎麼可能會在選擇在夜裏跟鬼子艦隊近距離硬幹！
不過鬼子不知道這些。
而且王學新也恰恰希望鬼子能“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