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她會瘋掉的。
漢伸手準備抓慕初笛到船邊,手剛要碰到慕初笛,遽然,前方一道黑影砸了過來。
呯的一聲,玻璃杯硬生生砸在漢的手腕。
速度之快,使他的手腕受到極大的衝擊。
“啊!”
男人怒吼一聲。
玻璃杯在手腕處破裂,玻璃渣扎得他滿手是血。
“誰?”
爲首的男人快速看向人羣,眼睛迸射出危險的光芒。
霍驍長腿一邁,舒漫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連忙伸手拉住霍驍,狠狠地搖搖頭。
不要,不要出去。
出去,代表的就是死亡。
那些兇殘的海賊,絕對不會放過傷害過他的霍驍。
她愛他,所以不想看着他就這樣丟了性命。
然而霍驍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直接甩開她的手,徑直向前。
他的氣場,強大得讓人折服,賓客們紛紛後退。
舒漫見賓客後退,連忙躲到一旁,也沒繼續拉着霍驍。
“抱歉,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人!”
冰冷孤傲的聲音從人羣裏響出,同時,人羣馬上散開,露出一條寬闊的道路在中間。
賓客們的眼神,閃閃發亮,這種感覺,似乎在看一個神。
黑乎乎的各種手槍如同一層烏雲,直對霍驍。
霍驍卻連眼梢都沒擡一下,輕鬆,從容,優雅地走過去。
慕初笛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眼眶紅了紅。
胸腔堵得慌,這種感覺,不是愉悅,不是解放,而是,憂傷,不捨。
她真的很恨,自己的軟弱無能。
爲什麼每次都陷他落入危險之中?
他一把扣住慕初笛的肩膀,把她摟入懷中,另一隻手,小心謹慎地給她解開皮帶。
嬌嫩的肌膚,被勒得通紅,他只是輕輕一弄,就勒出一道血痕。
霍驍垂下的眸子,眸色變深,似乎醞釀着波濤洶涌。
“霍總,你沒有必要......”
慕初笛話還沒說完,就被霍驍伸手壓了壓小腦袋,把她的頭,壓在他胸前。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伴隨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乖,別說話,我很生氣!”
在他眼皮子底下,她都能被欺負,這讓他,如何壓下着滔天怒氣?
遽然,一把手槍抵住霍驍的腦袋。
咔嚓,彈腔上滿。
“斃了你!”
那個被霍驍砸玻璃杯的男人站了起來,用沾滿鮮血的手握着手槍,正欲開槍。
霍驍冷笑,“開槍,就別想找到你們要找的人。”
爲首男人停了,緊張地握着漢的手,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你什麼意思?”
“放她走,我帶你們去。”
爲首男人半眯着眼睛,謹慎地打量着霍驍的面部表情,似乎要看出他的心裏變化。
“我憑什麼相信你?”
“現場只有我,見過LEE,不信我,能信誰?”
LEE,石油王子的名字,能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個稱呼一出,爲首男人心裏的信任,從百分之一,上升到百分之七十。
“老大,別信他,他肯定是忽悠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