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霍驍負了你，你有必要毀自己到這種地步？”
是的，毀。
別看宋唯晴現在說的有多歡喜，她其實已經把自己整個人都毀掉了，靠着一個殘破的身體，她根本沒有辦法在這個組織裏混下去，哪怕她最後完成了任務。
她到底圖什麼呢？
宋唯晴搖搖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負我？”
“你以爲我會這樣做，就是因爲霍驍負了我？”
賀易生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這張臉，與腦海裏日思夜想的臉再度重合。
“霍驍他愛慕初笛，你何必要勉強呢？”
“這些年你和我一直跟在他身邊，他是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就算你替他襠過子彈，他的心也從沒落在你的身上。”
“感情的事情，向來沒有辦法強求的，強求的後果，更苦澀。”
他逼任何人都要清楚勉強的代價，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謀算的東西。
宋唯晴聞言，她笑了，笑得越發的瘋狂。
“不能勉強？不，你錯了。”
“這個世界上纔不會有永不改變的感情呢，然而你卻不知道。你並不知道。可笑，太可笑了。”
宋唯晴看着賀易生，不知爲何，她卻不想再壓抑下去。
特別是賀易生那張想要說服她的臉，真的有夠噁心的，恍若她在做什麼天荒夜談的夢。
任務已經完成，宋唯晴那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下來，有些事情，她不想隱瞞。
她想要看着賀易生崩潰。
宋唯晴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她放在身上，跟原主一模一樣。
照片掉落下來，落在賀易生的跟前，照片裏的人是宋唯晴和他。
宋唯晴的另一邊應該是霍驍，可是現在霍驍的那一半被撕掉。
這照片，他怎麼好像有點記憶。好像之前就見到過。
宋唯晴貼在賀易生的耳邊，低聲道，“她死的時候，手裏還一直握着這張照片呢，她一直藏在身邊呢。”
“你不知道吧，她死的時候，嘴裏一直喊着易生。”
“你說，感情是不能改變，可她卻變了，她愛上你了。臨死的時候，她想見的不是霍驍，而是你。”
“你卻認爲愛情是恆久不變？那是因爲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愛上你了。可惜，這些話，她卻沒機會說給你聽。”
“現在，還是靠我來替她講，怎麼樣，賀易生，這個改變，你喜歡嗎？”
“你一直以爲改變了的人，她從來都沒變過，只是，她死了。”
伽瑪現在已經不擔心她的身份曝光，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賀易生眼睛瞪大，他就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整張臉扭曲了起來。
他死死地抓着手裏的照片，“怎，怎麼會…….”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哪怕他早就覺得宋唯晴有問題，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宋唯晴並不是變壞了，而是已經死了，換成另一個人了。
“什麼時候？”
“你是誰？什麼時候替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