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飛天 >第一九八章 查案
    長豐洞主無語,心想,你既然知道沒有證據,就算報到府主那去又有什麼用?難道府主還能幫你強行栽贓不成?

    他哪裏知道熊嘯如今另有忌憚,忌憚的人正是如今身兼兩府、大權在握的楊慶。

    身爲楊慶身邊的老人,熊嘯不會不知道楊慶這人有多厲害,從一小卒到洞主再到如今身兼兩府的府主,楊慶的手段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熊嘯如今有點怕了,他不會不知道楊慶上次割走了他一座山頭是什麼意思,那是在敲打他,在警告他,你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和殿主之間是什麼意思。

    楊慶擺明了在警告他,我能給你的就能拿回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現在還輪不到你來跳,否則後果自負!

    熊嘯心裏很清楚,雖然殿主話裏是那麼個意思,可他熊嘯如今還不成氣候,沒有執掌一府的資格,如果真有什麼事,他熊嘯和楊慶之間殿主該偏袒誰一目瞭然,肯定不會是他熊嘯,會被直接當做棄子處理。

    就如同當初他熊嘯和苗毅之間起了爭執,楊慶在偏袒他一樣。

    剛被敲打過,如果就敢囂張出手,熊嘯怕楊慶又會對他有什麼想法。

    一旦惹得楊慶對他動了心思的話,說老實話他還是很害怕的,自知到時候只怕怎麼被楊慶玩死的都不知道,章德成就是前車之鑑。

    爲了三個降卒搞得自己提心吊膽沒必要。

    揮手把長豐洞主趕回去後,熊嘯默然一陣,漸漸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一塊玉牒將事情寫成了奏報,交予了冬雪,“靈鷲傳訊,發往常平府!”

    冬雪應聲接了東西快步離去。

    而熊嘯則坐回了椅子上,偏頭看了眼腦袋微垂的春雪,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春雪會意,乖乖走來坐在了他的腿上。

    摟着她的柔腰,感受着手上的溫香軟玉,熊嘯嘆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何嘗又不希望弄死那小賊,可如今形勢有些微妙,暫且忍耐,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定將那小賊抽筋扒骨以泄心頭之恨!”

    “一切全憑山主做主!”春雪乖乖一聲,依偎在了他的懷中,慢慢獻上自己的溫柔……

    常平府,湖光山色的湖心亭中,兩府府主楊慶正在親自宴客。

    在坐的有‘劍離宗’長老胡寸心,‘玉女宗’長老呂玉華,‘御獸門’長老程勝堂。

    這三個門派是辰路境內最大的三個門派,一個個實力非凡,而眼前三位長老的修爲皆達到了紅蓮境界,其中以‘劍離宗’的實力最爲強悍,光門下弟子就有上萬人。

    三位貴客都是楊慶發函邀請來的,目的無他,只因楊慶手下尚有八百人員的缺額,需要在這三家頭上補充。

    其實楊慶早期還在做少太山山主的時候,就聯繫過這三家,奈何人家樹大招風,不敢參與這種事情,怕惹得天外天的目光盯上,不得不小心從事,楊慶無奈之下才與藍玉門簽了城下之盟,被逼受制於人。

    如今不一樣了,楊慶身兼兩府,大權在握,直接補充麾下人馬,誰都說不得什麼,這是遊戲規則允許的。

    三家爲門下弟子着想,自然是欣然答應,個個都派出了紅蓮級別的長老來赴宴。

    其實沒誰願意把門下弟子送到別人手下駕馭,可是沒辦法,天下的香火願力都被六聖給把持着,不進入六聖設定的遊戲規則之內,你就沒辦法分一杯羹。

    各門派其實對六聖的這套把戲心知肚明,無非是以此不斷消耗各門各派的實力而已,得到人員補充的各路人馬又爲了利益不斷廝殺搶奪地盤,人員消耗完了又找各派補充,如此週而復始地消耗天下修士,無非是不想有人挑戰到六聖的地位,繼續讓這個遊戲規則玩下去,而最終真正的利益獲得者卻是六聖。

    可是真的沒辦法,沒有願力就無法快速提高修爲,門下那麼多弟子都想出人頭地,靠師門上層的人去壓是壓不住的,沒了出頭機會的弟子誰還聽你的?各門各派只能幫忙尋找出路。

    當然,這樣做對各門派的上層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門派辛辛苦苦培養了你,你們也得有所回報,譬如將每年分得的願力珠上繳一些給師門。

    這樣門下弟子也樂意,門內高層也滿意。

    門下弟子如果出頭了,對師門也是一種庇護,譬如劍離宮就有弟子當上了某殿的殿主,玉女宗和御獸門也有弟子當上了府主。

    可楊慶有了藍玉門的前車之鑑,不會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所以同時邀請了三個門派的人來。

    八百個人讓三家來分,三位長老肚子裏有些不快,都想獨吞,可也不敢把楊慶給怎麼樣,人家背後的大靠山是六聖,三人空有紅蓮境界的修爲卻還得坐在楊慶的左右下位,耐着性子和楊慶談,不說陪以笑臉,也不敢給臉色,這就是地位。

    楊慶身後的青梅和青菊不斷給三人斟酒。

    最終幾方敲定,劍離宮出三百人,玉女宗和御獸門各出二百五十人。

    三大門派和楊慶互簽了如律令,保證向楊慶提供的人沒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就要追究三大門派的責任。

    賓主盡興後,楊慶親自將三位長老送出湖心亭,與浮橋上拱手告辭,目送三位長老御空急速飛行而去。

    這裏剛送走三大門派的長老,空中又有一隻靈鷲掠來,落在了一旁的湖邊欄杆上‘咕嚕嚕’鳴叫一聲。

    青菊上前取了腳筒裏的玉牒看過後,神情有點古怪地把玉牒轉交給了楊慶,“是熊山主的奏報。”

    “熊嘯?”楊慶目光頓了頓,接了玉牒查看後,還以爲是什麼事,感情那兩個傢伙又鬧了起來,冷哼一聲,“只怕熊嘯的控訴沒錯,十有**就是那小子乾的好事。還真是個不肯喫虧的主,熊嘯派手下蒙面搞他一次,他現在也派人蒙面回報一次。”

    說着順手把玉牒給了青梅看,有些事情必須要讓兩個侍女知曉,遇上自己不在的時候,兩人也能做到心中有數方便應對一些事情。

    所以說,這種貼身侍女可不是好看打雜的花瓶,而是心腹中的心腹。

    看過後的青梅搖頭道:“熊嘯也只有一面之詞,並無任何證據證明是苗毅乾的,如此該怎麼處置?”

    “還能怎麼處置?這小子擺明了是在故意噁心熊嘯,當初熊嘯能死不承認,他這次也照樣能死不承認,熊嘯自己豈能不知道。苗毅那小子,一個洞主就折騰個沒完,讓他做了山主還得了,我怎麼就收了個這麼不省心的傢伙,現在也學會藉着遊戲規則來耍流氓了。”楊慶好笑一聲,擡了擡手道:“做個樣子給熊嘯一個交代吧,傳訊給薇薇,讓她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