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飛天 >第九四四章 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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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血妖卻在一顆荒涼的星球上發出痛苦嘶嚎,搖頭晃腦之際蒙臉的紅紗飛走了,秀髮亦崩亂甩動,雙手左右撐在兩塊巨大的岩石之間,屁股上“砰”炸出一團血肉,在冒煙!

    確切地說是在噴出血霧,體內的鮮血正在從創口急速噴出,不時還有一塊血肉炸飛,血肉每炸出一塊,便有一道血箭噴出。

    而秀髮下的那張俏臉,正在以可見的速度枯瘦下去,滿臉難以抑制的苦楚,煎熬難耐的痛苦之聲“嗬嗬”不斷,痛得有些扭曲的面容漸漸乾瘦如骷髏一般。

    沒辦法,別人不知道體內異物的厲害,她卻是清楚,她對血液太瞭解了,一發現無法控制,當即明白讓體內異物蔓延下去的後果。無法壓制之下她竟然施法給自己放血,把混入異物的鮮血排了出來,爲了確保安全,甚至連被異物感染的**也迅速進行了切割,不像一般人只會拼命施法壓制。

    然而一般人把血給放幹了的話,命也沒了,可是她不怕…

    當一個大美女徹底變成了皮包骨的乾瘦骷髏時,乾燥流沙般的呼吸聲也漸漸穩定了下來,終於把體內的致命威脅都排了出來,一顆紅色丹丸拍入了嘴中,陷進去的眼眶中慢慢浮現紅光,搖搖欲墜的身體也慢慢穩住了。

    紅裙之下,真可以用紅粉骷髏來形容,乾癟下去的身體慢慢轉身,只見濺在地上的血肉正化作濃汁,仍在咕咕冒泡。陷進去的眼眶中浮現心有餘悸的神色,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毒,竟然如此歹毒,換了一般人只怕早就沒命了。

    乾瘦的雙掌捏得嘎嘣作響,她後悔了,也反應了過來,憑苗毅的修爲根本擋不住她,自己完全可以將苗毅那杆槍給打飛了,否則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過去的事情再後悔也沒用,胳膊一揮,掛在岩石上的紅紗飄了回來,罩住了她,掩飾掉了她那恐怖面容。

    不敢在此過久逗留,迅速掠空而去,消失在星空深處。

    再回到天元星時,她沒有迴天街,而是在空中搜尋,尋找……

    青山綠水之間寺廟一座,名曰靜心寺,寺廟不大,五臟俱全,卻被破壞的破破爛爛。

    狼藉一片的大殿內,少了半邊身子的佛像高高在上,滿目漠然的慈悲注視下,殿內卻擺了一張桌子,酒肉滿桌,二男一女一和尚,四人圍了一桌,不時舉杯碰杯痛飲,不亦快乎。

    和尚一身月白僧袍,一臉的眉飛色舞,不是別人,正是八戒。

    另外兩男一女則是‘蘭花會’的三位當家的,二男分別名叫蘭野、李鐵會,女的名叫胡麗花,‘蘭花會’的名字正是從三人名字中各取一字叫的順口好聽湊成的。

    名字雖然好聽,實際上就是一幫劫匪,天元星修士中一幫不入流的劫匪。

    四人在那喫喫喝喝,一旁卻還有幾具帶血的屍體,全部是僧人,四人卻在此環境中談笑風生。

    外面的寺院中,一幫人正在清掃地上的血跡和屍體,都是寺院中的僧人,從地上尚未凝固的鮮血可看出兇殺剛發生不久。

    殿內,二當家胡麗花放下酒碗,狐疑道:“咱們真的要佔這座寺廟當出家人?會不會被人發現?”

    八戒亦放下酒碗,擺手道:“二當家不必擔心,寺廟嘛換誰當家不是換,這裏的老主持圓寂後,下面的弟子爭來爭去,早就沒什麼厲害的來往,沒什麼人關注的,真要有什麼厲害來往,憑咱們的修爲也拿不下來。三位當家的想想,‘蘭花會’四處打劫不就是爲了發財,當和尚發財也沒什麼不好,以後咱們就佔了這寺廟,有人來落腳掛單,只要是肥羊,咱們就下黑手,沒人來落腳,咱們打着出家人的幌子也容易騙取人家的信任,像今天這般裏應外合之下,多順利,不比你們撞運氣強?”

    三人聞言頷首,大當家蘭野更是拍案叫絕道:“果然是個發財的好辦法,八戒師傅真是好主意,也罷,不就是剃個光頭換身衣服,沒什麼大不了的,等有了資源修爲上來了,比什麼不強?”

    三當家李鐵會沉吟道:“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對和尚一道可謂一竅不通,連點狗屁佛經都不懂,只要一說話,就很容易被人看穿的。”

    八戒笑道:“三當家多慮了,貧僧做了這麼多年的假和尚,佛經之類的也算是粗懂一些,糊弄人還是沒問題的,否則我也不能騙過這寺廟的僧衆和你們裏應外合下手。咱們佔了這寺廟後,就由我做主持好了…當然,我就是掛個主持的虛名出面迎客,好應付過場,實際上寺廟裏還是三位當家的說的算,只要賺錢了有我一份就夠了。回頭我再教大家幾句佛家應付人的虛詞,只要表面上過的去,咱們肯定萬無一失,就等着坐地發財好了。”

    如他所說,他從天街逃出來後,一路逃到了這裏,見是寺廟,想着是同行,收留自己掛單應該是沒問題的,誰知這寺廟裏的僧衆對他頗爲不客氣,想掛單可以,見他修爲也不怎麼樣,於是一堆粗活扔給了他幹,名曰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有益修行。

    得!人生地不熟,這口氣八戒忍了,準備先站穩腳等到摸清了這裏的情況再說。

    後來某天八戒外出,在山中撞見了蘭花會打劫,結果沒把八戒給劫成,反倒被八戒給說服了,答應了讓八戒入夥。

    八戒的想法很簡單,來這裏混總得混出個名堂吧,大哥都弄出個正氣雜貨鋪了,咱沒那麼大的手筆,但來了這裏也不能一事無成啊,就先從做劫匪開始吧,等有了基礎再慢慢打算,定要大幹一場。於是第一單投名狀就落在了靜心寺上,他在寺廟僧衆的飲水中下了毒不說,又破壞了護山大陣,裏應外合放了蘭花會的人進來大開殺戒,將靜心寺裏的僧衆給殺了個精光,纔有了眼前這一幕。

    現在他又在勸一幫人一起做和尚,而他想做一幫人的老大,主持!

    現在就做蘭花會的老大也說不過去,先從主持開始,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能做上蘭花會的老大。

    大當家蘭野笑道:“如此說來倒是可行,如果二妹和三弟沒什麼意見,這事就這麼定了吧。”

    “我也要剃光頭嗎?”二當家胡麗花皺着眉頭,伸手撫了撫烏黑亮麗的雲鬢,瞟了眼八戒,爲難道:“和尚廟裏住女人說不過去…何況剃光頭多難看。”

    八戒有點受不了這女人的眼神,發現這女人老是明裏暗裏向他拋媚眼,明顯對他有意思,不過也正是因爲這女人解圍的原因,他之前才能順利說服蘭花會。

    “不難看,二當家貌美如花,留不留頭髮都好看,說不定別有一番風情。”

    八戒此話一出,大當家和三當家都哈哈大笑,胡麗花則是白了八戒一眼。

    八戒又道:“再說了,二當家也不需剃度,可以帶髮修行,可在山背再起一座尼姑庵容蘭花會其他女人落腳,二當家就在尼姑庵當主持好了。”

    胡麗花嫵媚一眼,“這還差不多。”

    大當家哈哈道:“那咱們就取個法號吧,八戒師傅法號八戒,那我就叫六戒,三弟就叫七戒好了。”

    草!八戒直接翻了個白眼,還真會取名字,竟敢佔貧僧便宜,貧僧便宜是那麼好佔的?

    他可不是喫素的,確切的說他是個不喫素的和尚,呵呵笑道:“大當家,不妥,不妥,我明面上是要做主持的,你和三當家叫了六戒、七戒,比我這個主持的法號還高,外人見了豈不生疑?反正這靜心寺還是三位當家的做主,大家是爲了發財,就不必計較虛名了,不如大當家叫九戒,二當家叫十戒,可好?”

    三位當家的相視一眼,不明其中原因,想想的確是個虛名,也沒什麼好反對的,大當家蘭野點頭道:“行,就這樣吧,九戒十戒就九戒十戒,就這麼定了。”

    轉眼的工夫,八戒這個‘徒子徒孫’立馬翻轉,將二人給弄成了‘徒子徒孫’,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喫的主。

    “那我呢?”胡麗花環顧三人,問:“我叫什麼法號合適?”

    這裏話剛落,外面突然有人喝道:“什麼人?”

    在座四人一驚,三位當家的幾乎是立刻閃了出去看怎麼回事。

    八戒則是愣了一下,悄悄離席,溜到了一旁的側殿,鬼鬼祟祟躡手躡腳躲在窗戶後面朝外偷瞄。

    人生地不熟,初來乍到,他還是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則,不貿然出去湊熱鬧,先躲一旁看看情況再說。

    只見大殿外正在打掃清理血跡和屍體的場地上,一個裹在紅紗中的人靜靜在那,紗巾在微風下飄蕩,看不清真容,從穿着上判斷似乎是個女人,可看衣服鬆垮垮的樣子,似乎有點瘦的不像話。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血妖,從這一帶的上空飛過時被這裏不小的血腥味給吸引了,她本就是個對血腥味極爲敏感的人。她本不不願冒犯寺廟中人給自己惹麻煩,發現一羣俗人殺了不少和尚才落下一看究竟。

    大當家蘭野再次一喝,“你是什麼人?”

    血妖靜靜站那一動不動,只有頂着紅紗的腦袋緩緩環顧四周的情形。

    見她不答,這邊也摸不清來人的底細,不敢輕舉妄動,蘭野朝一名手下微微偏頭示意了一下。

    那名手下不得不拿着武器壯着膽子慢慢靠近,也不敢盲目動手,只提着長槍挑了血妖的紗巾一挑。

    血妖的真容立刻暴露在了衆人的面前,那如骷髏般的滿臉褶皺皮包骨噁心恐怖容貌頓時嚇了衆人一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