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後,自然少不了要做一些任務。
這任務多是一些農活兒。今兒張承等人的任務就是挖土翻地。
“你幹嘛不拿?”
他們三人一人一把鋤頭,而陳賢卻空着手,雲超隨即就問道。
“那是你們的任務,我負責監督。”陳賢說道。
“好喫懶做!”吳晗說道。
“負責監督?”張承撇嘴說道,“你幹嘛不說,我們負責挖土,你負責貌美如花?”
“這個可以有!”陳賢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有資格麼?”張承說道,“就你那顏值,一首《醜八怪》送給你!”
“《醜八怪》有這麼一首歌麼?”吳晗疑惑的聞到。
他還真沒聽說過這麼一首歌。
其他人也是一樣。
“以後會有的。”張承說道。
“承哥,不會是你演唱會要唱的新歌吧?”吳晗開口說道。
他如此說,其實也算是給張承演唱會打廣告了。
至於是有意,還是無意,那都無所謂。
“不是!”張承說道,“剛想到的歌名而已,還沒寫呢?不過,放到首都那場演唱會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等你寫出來,然後備註一下,因陳賢顏值而靈感迸發創作。”雲超笑着說道,“那就太有意思了。”
陳賢一聽,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他顏值其實還是很能打的,跟醜八怪更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自然也不怕與這首歌產生關係。
何況,雲超這話本就是玩笑之語,哪怕張承真那般幹了,大衆也只會認爲這是朋友之間的玩笑。
他自然也就不介意了。
陳賢最終還是被張承三人“逼着”扛起了鋤頭。
很快,來到目的地。
“就這兒了。”陳賢指着一塊半畝不到的地說道。
“動吧!”張承拿起鋤頭就準備開挖。
“你們挖過麼?會挖麼?”陳賢開口說道,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道,“需不需要哥哥教你們一點訣竅啊!”
雲超和吳晗兩人皆搖頭。他們都出身城市,還真沒挖過地。
至於陳賢說教他們,更是拒絕了。
陳賢那傢伙一看都不像是會挖地的人。
“承哥挖過?”吳晗沒有理會陳賢,而是看向張承,有些驚訝的說道。
“挖過啊!”張承點頭,說道。
“真的假的?”雲超有些不相信,也有些驚訝。
其他人也是如此。
張承什麼情況,如今不說人盡皆知,但不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他雖然是棄嬰,可收養他的老爺子卻很是不凡。
張承一直在首都長大,哪兒來的機會挖地。
“當初練心意把的時候,我從早到晚挖了半個月的地。”張承笑着說道,“心意把又名撅鋤頭。任憑你千變萬化,我是一鋤頭。莊稼把式勢無敵,鋤頭既可以種田,養活天下人,又能防身禦敵。”
張承說着,揚鋤頭,挖土,翻土,敲碎,使得堅硬土壤變的酥鬆透氣,適合種植。
陳賢等人卻是一臉目瞪口呆。
張承那動作實在太過熟練,感覺比那些挖了大半輩子的老農都要熟練以及標準。
“以後你們聽誰說自己只會幾手莊家把式,要麼是不懂,要麼就是有真功夫。”張承笑着說道。
雲超等人一見,也開始挖了起來。
只是那動作,不提也罷,而且未挖多久,都感覺腰痠背痛手軟腿閃。
陳賢這個揚言要教他們點訣竅的人也好不了多少。
吳晗體力估計最差,此時以一屁股坐在地上,哪管地上髒不髒。
他看向張承,見他每次鋤地都是腳一踩,身體如槓桿撬動,沒有用絲毫力氣,那沉重鋤頭就輕飄飄舉起來,然後迅速落下,狠狠勾入板結土壤中,一勾一翻,好像把條大魚甩出水面。
大片泥土就被拱了起來,然後鋤頭順勢一敲,泥土就碎得四分五裂,鬆軟得好似蒸好的糕點。
看着張承鋤地翻土,輕鬆自在,好像是一門藝術。
想想自己,吳晗有一種鑽進土裏,直接埋了算了的衝動。
“承哥,你當初挖了半個月地,挖了多少地?”吳晗問道。
“多少?”張承笑着說道,“你站這兒,目光所及之處吧。”
“這麼多?”雲超也有些驚訝。
他此時比吳晗好一些,卻也感覺有些堅持不住了。他們今兒任務的這點地與之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半個月,從早挖到晚,自然也就多了。”張承說道,“你們挖土要擰腰,順肩,用腰腹力量,這樣把鋤頭擡起來的時候,身軀向前微撲,就如貓撲老鼠的一下,用全身的力量向下按,這樣纔可以把鋤頭深入泥土中,翻土的時候,也要用巧勁和力量,先向下踩踏,內挖上翻一拱......”
張承一邊挖,一邊給雲超等人講解。
不過,此時陳賢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這挖土是中國功夫獨特的鍛鍊方法。練習格鬥術有兩個必須訓練的項目,就是用大鐵錘砸輪胎,還有翻輪胎。”
雲超也一屁股坐地上了,聽張承之語,也點了點頭。
他拍過不少動作戲,與動作指導也有過交流。對這也有所聽聞。
“鐵錘砸輪胎是訓練人的核心肌肉羣穩定性,還有人體扭轉爆發力。翻輪胎,可以鍛鍊全身協調性還有腰腿的力量。”
“而挖地翻土,這兩種都鍛鍊到了,還鍛鍊到了很多不能夠鍛鍊的地方,輪胎是個不變的東西,泥土則是多變,誰也不知道泥土下面有沒有堅硬的石頭,所以我們鋤頭挖下去的時候,力量不能夠用老,要先探索泥土中的虛實,然後做出準確判斷。”
“大地,就好像你的對手,永遠不知道他會出哪一招,你在翻開泥土之前,你也不會知道泥土之中,到底蘊含了什麼。”
張承說着,卻沒有停下來,也沒去管陷入了某種回憶。
休息了一會兒,吳晗又拿起鋤頭開始挖了起來。估計是看着張承一個人挖有些不好意思。
隨後,雲超和陳賢也加入了進來。
張承爲絕對的主力,陳賢三人好似打醬油,而且挖完之後的地一對比,簡直天差地別。
張承不只是挖得快,而且挖得好。陳賢三人挖的深淺不一,而且挖出的土不像張承那般還敲碎了。
“我們挖的那地跟狗啃了一樣難看。”陳賢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完成任務就行。第一次挖,不要那麼苛刻了。反正我是不想動了。”雲超說道,“哎喲,我的老腰。”
“我感覺自己的手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吳晗說道。
“你們若是多挖一點,何止是手腳啊!腰,背,腿,肩膀,還有腹部,膝關節,足底等地方,這些因爲鋤地掘土痠痛不已的。”張承笑着說道。
“我很想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堅持半月的。”陳賢開口問道。
半個月,他覺得自己半天都堅持不了。
“回去給你們按一下。”張承說道,“可以沒有藥酒,不然見效更快。”
張承這話也算是回答他如何堅持半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