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黃河驚奇手札 >第267章:黃河水炁
    “這···怎麼回事?我···”我感到無所適從,一覺睡醒,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本事卻沒了?

    柳白絮張了張嘴,嘆了一口氣,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淡淡地道:“你和那個女人碰到石龜的時候,石龜中殘存的炁衝進了你的身體。那個叫洛嬪的怎麼樣了,我不確定,但是你的體內已經被黃河之炁糾纏,就算再用陽命經也不可能再修出能用的法力了。”

    沉默了一會兒,柳白絮又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可以省去一些麻煩。你的仙竅原本是天生,現在開始漸漸被黃河之炁填充,等仙竅完全閉合,你的陰陽眼也就會消失了。可漢,這也意味着你終於可以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我沉默不語,因爲柳白絮的話而感到無所適從,甚至,有些窒息。

    柳白絮說完這些也沒再說什麼,似乎也想不出能用什麼話來安慰我。她張了張嘴,輕輕嘆了口氣,對我說:“你先休息吧。”

    “等等。”我回神,叫住柳白絮問,“姑奶奶,石龜裏的東西,洛嬪拿到手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你是不是知道?”

    柳白絮的動作一僵,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沉默了一會兒,她嘆了口氣,說:“告訴你吧,那是黃河老爺石龜本體之中誕生孕育出的珍寶。通常龜鱉類的水中之物修行,都會在頭頂的天靈處生有一汪水,那水中浸有一塊石頭。那石頭是它們修行的得道之物,就類似於內丹。”

    經柳白絮這麼解釋,我明白了爲什麼當時會有那麼強的力量爆發出來。黃河老爺數百年修行,又受過居民供奉,本身的法力不可謂不強,爆發出來的力量沒有把我們兩個當場撕碎還是因爲昨晚龍氣橫行,壓住住了黃河老爺的法力而已。

    “類似的東西,你爺爺曾經也拿到過一樣。後來,不知道他藏哪兒去了,不過終歸是避開一次大難。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又有人找到了闢水石。”柳白絮神色複雜,面沉如水,應該是想到一些過去的事,“不知道她是爲當年的事而來,還是單純爲了寶藏。”

    “姑奶奶,你說的是什麼寶藏?”我捕捉到了這個關鍵的字眼,連忙追問。可是柳白絮不準備跟我多說了,我話音一落,她立即一轉身,化爲一團白煙不知所蹤。

    我叫了好幾聲也沒叫住她,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談論這個,無奈只能放棄。

    又過了一會兒,去叫醫生的阿秋回來了,還帶回了一些喫的喝的。臉上的表情很高興,醫生上上下下給我檢查了一個遍,寫了幾張單子就讓我好好休息,雖然人醒了還是要留院觀察兩天。

    我也只能答應,一來是確實腰還動不了,一動就跟觸電似的難受,又僵又疼。二來是照顧我的阿秋,以及聞訊趕來的二舅姥爺一家也不同意我出院。

    “這位兄弟,你這次又是怎麼傷的?”給我看病的還是上次那個醫生,一開口聲音都帶着點笑。因爲我每次都因爲稀奇古怪的原因受傷,因此他對我的映像很深。

    我躺牀上也不能動,只能鬱悶地說:“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是被石龜炸傷的。”

    “哈?”醫生又是一臉懵逼,搖了搖頭,一邊說着‘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邊出門去別的醫院巡房去了。

    轉眼到了晚上,我因爲身體還虛弱的原因睡的很早,半夜時候突然被一道道陰冷的怪風給驚醒。當時我還有點迷迷瞪瞪,閉着眼睛就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很多鬼裏鬼氣的故事,尤其是關於醫院的恐怖傳說。

    這不想還好,一想,愣是讓我心裏越來越發虛。

    忽然咔噔一聲,這聲音好像是從窗戶那邊傳出來的。這更讓我心裏一突,這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什麼人的鞋子踩在了窗口的不鏽鋼上。

    “誰!”我的腦袋清醒了,準備先發制人,立即一聲大喝出口,同時伸手想去摸燈。

    阿秋晚上是回店鋪去睡的,所以病房裏只有我一個。而隨着我往窗口一看,真的看到有一個黑漆漆的人影站在窗口處,因爲光線昏暗,那個人的整個輪廓都被黑色包裹,一頭披散着的頭髮更是向下滴着水,讓我頭皮都忍不住發麻了。

    親孃嘞,這不會是個淹死鬼吧!?

    而正當我要從牀上翻下來的時候,那黑色的‘鬼影’忽然開口說話了:“我。”

    很簡單的一個字,語氣也很平靜。我一愣,從他撩開的髮絲之下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

    “臥槽!伍大哥?”我喜出望外,恐懼之情頓時煙消雲散。連忙摸到開關,啪的一聲,日光燈閃亮。披着一頭黑髮的怪人就站在牀邊,穿着一身有些破舊了的毛衣,黑髮下的眼睛顏色在緩緩褪去,變回正常的顏色。

    我萬萬沒想到,已經消失了那麼久的怪人居然會突然出現在定河鎮,而且還找來了醫院。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我興奮地問,不顧腰疼,一下子坐起來就想下牀。

    怪人伸手沒讓我站起來,他語氣平靜地說:“我自己找來的,我的吊墜在你身上,我就找得到。”

    我愣了愣,連忙把那個黑魚的吊墜從領口裏拉出來。

    “你說這個?它能給你定位?”

    我疑惑地問。

    怪人坐在牀邊,搖頭說:“並不是,只是有一種很奇妙的聯繫···沒辦法解釋的很清楚。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他看了看我的慘樣,眉頭皺起,似乎是在想自己離開之後我究竟遭遇了什麼。

    我只能苦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自從和怪人從瓶中山分別,好像過了沒多久,又彷彿過了很久。

    “說來話長,等有空了我慢慢跟你說吧。”我擺手說,把話頭引到了怪人身上,“先說說你吧,你是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究竟去哪了?爲什麼一點音信也沒有?如果要找什麼東西,可以叫我一起幫忙找啊。”

    怪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我去的地方有點危險,而且我自己也有點迷茫,所以沒有帶你去···我去找自己的過去,然後,我好像找到了。